是平常维护、修葺之事,显不出人。”
季清菱翻着手里的花名册,因听说水工最要紧,便去看水工,然而点来点去,却是有些奇怪,问道“五哥,水工是不是极难得的?”
顾延章道“好水工难得,水工却不难得,怎的忽然这样问?”
季清菱把手中花名册翻得回去,又点了一回,才指着上头的人名道“我数着好似比定编少了两个。”
顾延章倒是不曾留意这个,便坐了过来,同她一起数了一遍,果然少了两个。
他也觉得奇怪起来。
今日引荐之时,倒是带了几个水工过来,他按着人名对了花名册,也没看出什么问题,只是听得那都水监中主簿说他自己极缺人手,断没有空着定编的道理。
他把此事记在心上,道“我明日去问一问。”
季清菱又道“我方才去数了一回这二三十年来都水监丞的名字,本以为能辗转托一二熟人去问一问,谁知道大半都不在京中。”
顾延章笑道“若是有能问几句话的自然好,然而这样的事情,便是往前数个三五十年,也无人得做过,最多问问流程、运作,至于此事是否可行,倒是十有问不来。”
又道“先生倒是给我送了从前巡看汴河、洛水、黄河的手札来,只是黄河年年改道,汴河也不知跟着改了多少回,他从前的手札,几乎全无可用的地方,倒是白费了他一番苦心。”
听得说起柳伯山,季清菱倒是忽然想得起来一个人,忙道“五哥,你还记不记得上回我在那祥符县中遇得许师简许参政之事?”
顾延章点头道“自然记得,怎么了?”
季清菱道“上回见得此人,又听说他躲着不肯接太皇太后的诏令,我无事时去查了他们那几岁的同年录,若是没有记错,许参政当年好似在都水监里头任过主簿公事一职,好似也呆了有一阵子。”
她说着掰着手指数了数,道“足有五六个月,虽说未必很熟,多少也认得几个人罢?”
顾延章笑道“若是他,倒还能搭上几句话,只若我没记错,许参政在都水监中任职,那都是二十余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水工也未必还在。”
季清菱满不在乎地道“管他的,左右也不费什么力气,便是他熟悉的水工已然到了年岁,不在都水监中做了,多少也认得几个后来人罢?有熟人在后头问一句,好过五哥在前头花得半日功夫研究——咱们又不是专做水利之事的,全是赶鸭子上架,比不得旁人。”
这话却是不假。
顾延章便也记了下来,道“明日我便请先生帮着问一问,看他甚时有空——若我去问,十有是不肯理会的。”
许师简的性子随心所欲得很,又因才推了太皇太后的旨意,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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