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同僚,不过出得一张嘴,出得百余贯,明面上看着是大方,实际上,不过舍些钱财罢了。
一个是动动嘴皮子,一个是伤筋动骨,自然两边所想不一。
然而等到下卯之时,这计司小官落在最后,恰才收拾好东西,一肚子的心事欲要回家,便听外头一人叫道“曹推官!”
计司小官曹大经抬头一看,对面却是月前才来寻过自己的熟人,忙道“许官人。”
许明笑呵呵地上前行了一礼,道“曹推官一心忙于公事,可是叫我好等。”
他一面说着,一面左右看了看,见得公署里头并无旁人,便道“若是无事,可能方便与我闲谈几句?”
曹大经正抓不定主意,听得许明这一提,简直是瞌睡时遇得人送上了枕头,忙道“自然方便。”
急急给他让了座。
因衙门里的小吏多半已是下了值,曹大经还亲自给对方倒了茶水。
许明也不绕弯子,径直便道“上回来邀,曹推官说是自己不合适,我却觉得十分合宜,回去同公事说了一回你的情况,又把你那从前履历摆了一遍,公事的意思是,还是想再来邀一回,问问你有无意愿。”
曹大经一颗心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煎熬得几乎要滋汪出油来。
谁人禁得起这样的诱惑?
听得不只是许明一人的意思,而是得了顾延章的分派,还要“再来邀你一回”,如此重视,怎能不叫人心痒难耐?
经历了今日朝上之事,满朝之人,已经少有再觉得导洛通汴之事不可行的,而看了那顾延章的行事,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此人很是靠谱。
能立大功的差遣,谁人不想去分一杯羹,搭个势?
可他毕竟是个性格稳妥的人,比起冒风险,更愿意踏踏实实地往上走。
一边是危险极大,却有可能出头的难得机会。
一边是缓慢踏实在部司中熬着,未必能出头,要怎的选?
曹大经选不出来。
仿佛看出了他的纠结,许明也不作为难,复又道“公事怕曹推官不放心,特叫我来好生说明一番。”
果然把曹大经去到都水监之后,要做的差事细节一一说得明白了。
此事上回其实已经简略说过一次,不过只点了个大概,这一回,便是连要管哪一处的数,算哪一处的人,核哪一样东西都列得清清楚楚。
曹大经听了,越发地心动起来。
——都是他能做、也擅长的。
正在临门一脚的时候,那许明又自袖中掏出一封东西,递了过来,道“公事叫我带了一部分勘测汴渠的宗卷过来,也请你帮着验算一回,看看当中有无错处。”
曹大经愣了一下,原本六七分的心动,立时就变为了三分的忐忑。
这是要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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