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想是住在一起久了,碍于面子,不好拒绝,每日被他叫了,只好早一个时辰去办差,然而再如何配合,终究心里还是不情愿的,是以总是需要曹大经早上起来三催四请,从未像今次这般,一觉醒来人去物空的。
前头曹大经一人在屋子里熬着复核数目的时候,正咬着牙扪心自问,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只想要管几个官,就这般难,万没料到今日一早就见得这样的场景。
若不是知道此处不能随意进出,他甚至怀疑是众人约好了一起“逃狱”了。
曹大经虽然不用负责具体事项并数目的计算,然而组内所有人做出的结果,都要经过他复核用印,方才能递得出去。
他昨天过了子时三刻才回到房中,莫说洗澡了,险些连脸都顾不得洗,就睡下了,是以也来不及与同屋的说话,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匆匆漱口擦脸,随便扯了身衣裳罩上,推门而出。
太阳其实还没怎么出来,天上也是雾蒙蒙的,可院子里已经有不少人进进出出。
曹大经顺着屋檐往外走,过了好一会儿,才出了院门,沿途见的窗户十之是开的,里头的人不是在洗漱,便是已经出了门。
他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纳罕。
往日这个时辰,院子里头还是安静得很,大半人都在睡着,只有极少数吃错了药的早早去干活,今日却是怎的了?
这里头房舍乃是新建,因造得仓促,看着实在寒酸,同村子里的黄砖房看起来差别也不大。
自各部、司中抽调而来的三百余名官员,尽数居于此处,除却几个官职高的两人一间,其余俱是五六人挤作一间。幸好都水监还没有扣索到底,没有给他们置通铺,而是一人得了一张床。
曹大经做官已是二十余年,可无论是得官前,还是得官后,俱是不曾像今次这样惨过。
虽然极力压制,也强迫自己帮着去解释,安抚下头人的情绪,可若说没有怨言,自然是不可能的。
事情多就算了,住宿情况竟是令人发指的差,伙食上头虽然不能说简薄,却叫人半点夸不出口。
一群早已得了官的人上人被关在此处,从前哪怕外出任官,一路也能住在驿站当中,条件再差,也决不至于像此时一般。
众人动也动不了,出也出不去,人人怨声载道,痛骂顾延章、范尧臣的声音,只差把屋顶都掀翻了。
不过一夜功夫,谁曾想,竟是有这样大的差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住在这一处已经好几日即便未必能叫得出院子里的人的名字,看着却多是眼熟的,他迎面遇了人,口中连连招呼,却没有多问,足下半分不曾停顿,径直朝自己那一组的算屋中走去。
虽是还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