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事还未办完,这才过了几日啊?怎的就给了奖赏,可是有什么缘故?”
那人道“顾公事说,并不拘差事做未做完,那两人得升官级,乃是因为查出了水柜设计当中几处不当,另又该换了一个法子,叫都水监省了八千工。”
“顾公事报得上去,同范大参一起向太后给他们求了赏,另又同组另八人,因算得原本预计石料、木料有错,转运司给的转运分配之法也不妥,提了意见上去,果然是对的,便由中书下令流内铨免了磨勘……”
听到此处,曹大经并无半点嫉恨,只有无尽地迷茫,问道“他们是怎么寻出来的?”
一样是核算,自己这一组每日的进度都快赶不上了,对方那一组,不但能寻出问题,居然还找到了解决方案,简直是……还是不是人啊!
难道是负责的事项不同,所以导致有这样大的差距?
曹大经并不觉得自己比对方那一组的头领之人差到哪里去,可同样是带组,为何对方就能带得这样好,自己却带得再这样差?
对面同屋那人已是叹道“听闻水柜那一组,许多人每日除却吃睡,便是在算术,有两天好似有人加起来只睡了三个时辰……顾公事已是下了严令,自今日起,晚上一到子时,人人都要回住所,不许再在此处待着——想是也怕那些人太拼命,遇得年纪大的,扛不住,要出事罢……”
他那口气又是酸,又是涩。
升官发财减磨勘,样样都是好事,便像是揪着一把炒过的黑豆吊在驴子面前,哪头驴子不想去啃一口?最好要一口气全数吞吃了。
偏生这样的好豆子,给旁的驴子拱了……
说到此处,那人又道“老曹,上回你不是说要我们提早一个时辰到此处吗?现下不用担心了,今日一早,还未到寅时呢,便有人来了,我们还一处商议了,以后每日轮流去膳所搬了吃食回来,省得来来回回的浪费时间。”
他一面说,一面不禁嘲笑道“瞧他们这眼皮子浅的,我倒要看看,到得最后,究竟有几人能得了这好……”
那人“好处”的“处”字还未说得出口,屋子前头却是有一人猛地站起身来,想是因为太过着急,不小心绊了腿脚,一下子给椅子腿搁倒在地上,一面疼得“啊”的一声叫出来,一面却是手中揪着桌面的纸页不肯放。
一旁的人连忙扶他起来。
摔跤之人还未站稳,已是把一颗头往回转来转去的,寻得曹大经,大声叫道“曹官人,曹官人!你且来看!我这一个算法,是不是能给沙谷口此处凿渠省一万两千工!!”
他叫得甚是惶急,仿佛人命都要出来了,那声音也险些给岔了气。
然而左近的人反应却不比他好上半分,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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