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监丞自然不可能没有听过,只是杨太后才撤帘未久,天子正要体现自己孝心,他要是出头去做这般得罪太后娘家的事情,实在吃力不讨好。
韩若海显然也料到了他的反应,苦求道“简思年纪小,又兼体弱,他那人心气高,持身正,怕是再拖下去,若是出得什么不好,自己想不开……”
廖监丞一咬牙,正要答应,却听得一人问道“你说的那顾简思,可是延州州学选送而来的?”
他转头一看,竟是一旁的杜司业开的口。
韩若海愣了一下,忙道“正是,杜司业竟也听过简思的名字?莫不是您也是延州出身?”
那杜司业摇了摇头,却是已经站了起来,道“我同你去一趟罢。”
他口中说着,见韩若海站在当地,却是积极催道“行得快些,莫要叫那顾简思闹出大事来。”
司业自然比监丞管用,见得面前这位官人愿意帮忙出头,韩若海简直喜出望外,虽然觉得对方的话很是古怪,怎么也当是“莫要叫那杨度闹出事来”,却也没有多问,急急在前面带起路来。
他又哪里知道,跟在后面的杜司业忧心忡忡的,脚下快得都要生出烟来,差一点就赶在了前头,脑子里全是另一种想法。
——上回听得沐禾提起季氏来信,说简思经验不够,不晓得控制力道,把延州都钤辖的幺子打得鼻梁同牙齿都断了。
这杨度好歹是皇亲国戚,又在京中锦衣玉食,吃得膘肥体壮的,想来肉要比旁人多那么一点,应当能扛揍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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