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才亲政……”
常安名也不是傻子,先前不太懂,慢慢就琢磨出了几分味道,颓然道“难道此事就这般了了?”
两人各自无语,坐了片刻,往外一看,天色都已经半黑,依旧不见顾简思回来,有了前例,俱都有些着急。
韩若海再等不住,便道“我去前头看看。”
常安名也跟着站了起来,道“我同你一并去。”
两人才走到门口,却见得不远处一杆灯笼慢慢往此处过来,走得近了,原是顾简思亲自提着灯笼,后头还跟着个学正。
那学正送人送到门口,安抚了几句,又朝着韩、常二人点了点头,算是回了他们的礼,也不多留,提过灯笼就回去了。
见人走了,常安名连忙把顾简思迎了进门,问道“杜司业与你都说了些什么,可有受大委屈?”
顾简思却是直嚷道“旁的慢说,常兄,我饿得紧,下午被人留饭,也不好意思多吃……”
言毕,取了桌面上的茶盏,把里头的残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常安名顿足道“都已经留了饭,你自吃你的,还管什么好不好意思,这都什么时辰了,膳所也不晓得剩没剩得吃的!”
他口中虽然抱怨,却是抬腿就急急出了门,显是给顾简思找吃的去了。
韩若海则是拎起茶壶给他倒水,等他足喝完了两盏,才道“今次杨度的事情,再有人来问,你不要多言,我会去与杜司业解释。”
顾简思手中还举着茶盏,听他这般说,抬头问道“这是何意?”
韩若海道“你才入京,家中也无长辈提携,并不知道其中厉害,那傅业、杨度并不是寻常人物,背后有人衬着,等闲奈何不得,学中闹得越大,一旦学官们压下来,越是个个都脱不开关系,你又是事主,只会惹得一身骚,我却不同——纵然上头十分不高兴,碍于叔伯还在,也不能拿我做筏子……”
直接把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
顾简思愣了一下,正要说话,却被韩若海把手按住,道“你莫要摇头,今次全是无妄之灾,你年纪小,又无防备,若是被有心人算计,后果不堪设想,我比你年长,家中也能帮着担几分,却是算不到我头上来……总不能叫你任人欺负……”
韩若海在此处解释了许久,顾简思却全然听不进去一般,把头直摇,道“这哪里算得上什么委屈,我并不曾吃亏,也不要那傅业、杨度给什么交代。”他只犹豫了一下,便道,“当今恰才亲政,太后与他母子情深,不会置之不理,今次若是旁人行的事,怕还未必有人去管,可一旦扯上‘杨’姓,天家不会等闲视之——御史台还等着拿此事取功呢。”
他压低了声音,把自己推测一一说来,可对面的韩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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