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
本来杜征、顾简思这一回李代桃僵耍得十分顺利,已是得了上等,谁料想那先生看学生功课实在做得好,万分欣慰,特地拿去同主家邀功。
杜檀之百忙之中,见得儿子有了进益,自然高兴,趁着岳父过寿在即,将杜征的功课同其余贺礼一齐送回了京。
顾简思乃是大柳先生亲自启的蒙,哪怕顾延章外任做官的时候,也会每月将儿子的文章送去柳府给柳伯山批阅,是以那曾外孙的功课虽然已经改头换面,他还是一眼看出了其中蹊跷。
尤其杜征当真是有些憨,抄写时也不晓得动脑,顾简思引用典故,因其中有好几处地方有“延”、“章”二字,为避父讳,用了谐音字,还特地提醒过,他竟是还能改得漏了两处。
幸而柳伯山心疼两个小的,并未直接戳破,只在给顾简思的书信中将此事略微提了一提。
此时此刻,顾简思已经不奢望能让杜征一同回京,小声道:“爹爹,今次乃是我的错,我也不去玉津园了,能不能想想办法,不要杜伯伯叫知晓?”
顾延章问道:“你娘知不知道这事?”
听得他这一句话,顾简思的眼圈都要红了,道:“我不愿去同娘亲说,昨日她还夸我了……等知道我做这样错的事,不晓得有多失望……”
顾延章的心中微酸,一时竟是有些吃起季清菱的醋来,问道:“你怕你娘失望,不愿意去同娘亲说,怎的愿意来同爹爹说?就不怕爹爹失望?”
顾简思的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他本来坐在椅子上,同顾延章说话的时候已是站了起来,此时再控制不住,上前两步,一下子抱住了顾延章的腿,把头埋在他的膝盖上,带着强忍的哭腔唤道:“爹爹!我晓得错了!”
一下子就把父亲的膝盖间的布料打湿了。
顾延章哪里还端得住,连忙取了帕子,矮下身子给儿子擦眼泪,先教育了他几句,复又轻声道:“你先去同娘亲道歉,白日自己想办法,爹爹晚上回来,等你告诉我当要怎么办。”
在顾简思看来,自己父亲无所不能,虽是只给出了这样的话,虽然没有承诺半点,可莫名其妙的,他的被攥得紧紧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又是欢喜,又是自责,却是还记得转头去看那漏刻,见时辰快到了,连忙道:“爹爹还没吃早饭,要去点卯了……”
一面说,一面用袖子把眼泪一擦,偷偷觑了父亲一下,犹犹豫豫地把身体往前倾,双手抱着顾延章的背,侧过头红着脸道:“爹爹,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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