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以后我再不做这样的错事了!”
语毕,他转过身子,头也不回,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当天下午顾延章回得极早。
他知道顾简思尚在后院跟着武师练鞭后,就先去找了季清菱,问儿子有没有向她交代自己给杜征捉刀的事情。
季清菱点了点头,叹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已经自己难过得不行,倒不忍心再做责怪了——他说想同你商量,能不能不给杜三哥说这事,趁着还有两个月功夫,定会自己把杜征带出一次‘上等’。”
又问道:“五哥,你早间同他说了什么?”
顾延章听她口气有些不对,便问道:“好似也没说什么,怎么了?”
季清菱的口气幽幽的,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只把手边的一张纸递了过去,道:“没说什么,他怎么会忽然写出这样的东西?”
顾延章接得过来,低头一看,却毫无防备地被一行字映入了眼帘。
原是儿子顾简思的字迹,写在一张用坏了的稿纸上头,不过寥寥一句话而已,还是毫无文采可言的大白话,却是叫他整个人的眼神都温柔得能滴得出水来。
“我最喜欢爹爹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