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匪寨里逍遥自在吧?”
连云天城的事物,还得迟云南亲自派人抬上山才肯批阅,他这城主,跟李寒清相比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不过,她认识的这些城主们,除了李寒清,还真没几个正常的。
面对城主之位,练天是直接逃跑,季无双则插科打诨,金无数是真的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孙无痕还好,就是太过霸道,连老字号的买卖都敢一锅端了,唉!这些人,不知该怎么说他们才好!
“那是当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城主府虽奢华,哪有凌云寨自在?”王翔天桀骜不驯的昂起下巴。
“可我似乎听澜儿说,当初的凌云寨可是在入不敷出的情况下维持了好几年呢!”
“那已经算是很好的情况了!当初我和王青可是讨饭讨了三四年呢!”
“哦?什么时候?”易翩然停住了啃鸡腿的动作,问道。
“十三岁以前。那时候村里闹饥荒,粮食颗粒无收。大旱加上饥饿,几乎是遍地饿殍。我们村里饿死了将近一半,偌大的村庄找不出一点粮食,无奈之下人们只好往别的村镇逃荒,有亲投亲,无亲的便只能沿街乞讨。
我和王青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了流浪街头的日子,白天去讨饭,晚上就在破庙或是桥底下睡了,有时候讨不到食物,就会去人家丢掉的垃圾里翻找,一个发霉的馒头,或是只剩下骨头的鸡腿都可能是我们维持生命的希望。
我有时候躺在桥底下就会想,这一睡会不会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可是每次听到王青虚弱的叫我的名字,不管多累,我都会睁开眼睛站起来。”
王翔天说着说着,嘴里咀嚼的越来越慢,终于停下了,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一般,怎么也咽不下口中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