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磕到头破血流都不肯起来。
“十年一觉生死梦,孩子!以后要忘却过往,好好过自己的后半生!”
那是当年季云成慈爱的抚着季孟之的头对季孟之说的话,可惜,童年的阴影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抹除掉的?
那些如藤蔓一般曾经死死缠绕着季孟之的阴霾与梦魇,终究是给他心里留下了太多不能消除的负面影响。
比如,季孟之不能饮酒,沾之即醉。
再比如,他至今在害怕的时候还会升起往床底下躲的念头。
还有,他恐怕穷其一生都摆脱不了噩梦的纠缠,虽然频率稍减,却始终挥之不去。
最严重的一项,也是季云成纸笺里所担忧的事,季孟之的内心里根深蒂固了一种奴性,即便季云成花了十年时间也没能纠正他这种观念。
也许在他十一岁之前的岁月里,充斥了太多侮辱,压迫,虐打,折磨,炼狱般的日子让他失去了自我意识,另立了一种奴性观念。所以,在平反了父母冤屈后,当季云成提议收他为徒时,他虽然行了大礼,却死不肯叫师傅。在他的认知里,他曾是任人践踏的烂泥,季云成的再造之恩,他只能做牛做马的回报。成为他的徒弟,却是他永远不敢奢想也无法接受的事。
即便他已经是个正常人,即便如今他的心里已经不再阴暗。可那些染血的过往,终究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狰狞的伤疤,再也无法消除。
“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苦命之人。”
听完季孟之的故事,易翩然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
“是啊,你别看他平常啰啰嗦嗦的,其实都是在掩饰心底的紧张。老头教了他十几年,才教会了他不把内心的恐惧时时挂在脸上。我记得我小时候还曾经作弄过他,将他一个人锁在黑暗的药室里,看他二十岁的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吓得躲到桌子底下,我当时还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番。后来老头才告诉我他的遭遇,我这才发现,原来这世上竟然还有比我更惨的人。”
季无双略有些歉疚的望了眼昏昏睡去的季孟之,也是无比沉重的叹了口气。
“可惜,他一直不肯叫老头师傅,也从来不让我叫他师兄,只把自己当成一个下人,为奴为仆的照顾着我们,他觉得这样才是他该有的人生。
后来,老头因为试毒过世,从外地匆忙赶回来的他几乎要崩溃了!老头死的时候太过仓促,没有留下任何的话,而当时季孟之因为外出办事,竟没有见到老头最后一面。我想倘若他在老头身边,应该会肯叫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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