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地道：“你快去讲话吧，我等下来得及，会去机场送你，到时候再

聊。"

“信中还提出一种在错误证明上的新思路。"裴之像又从安静处走人会场，“但他说，他的身体可能

已经无力继续研究，他会在确定无法继续下去的时候，把所有草稿打包，寄给曾教授。我很抱歉。

电话就此挂断电话。

林朝夕站在老林办公室的窗前，目光落在办工桌下的纸箱上，只觉得被一种莫大的虚空笼罩。

四周一切褪色，无论阳光多灿烂，都让人看不到希望。

在听到最后那司话之前，她还抱有那么点想法。写信的那个人会不会不是老林，老林只是举报了

冯教授的学术不端行为，她还有机会为老林做点什么？

但面到裴之说，“因为身体原因，无力继续研究"的时候，她大概明白，不会有其他人了，她可能

也没机会了。

办公桌上还放着老林用尽全力做完的小学奥数题，他的自我评价再清晰不过。。一长期记忆未受

损，公式还记得很清楚，但用起来有困难。

老林其实一直非常清醒，他是想过要抗争，所以写信给编辑部。但在意识到论文出错、自己又无

以为继后，他选又择了最好的处理方式。

因为疾病，他必须尽快处理好问题，所以老王字会说“曾教授旗帜鲜明地反对了冯教授的论文。

因为疾病，他甚至已经把手稿都打包好，就等离职后寄走。然后他在公司辞职，高高兴兴跟她去

面店吃面。

他在乎的从来都是他的错误可能会对他人造成的影响。但明明，当意识到自己出错的时候，也同

样也是有全新灵感和自我突破的时候。

但因为疾病。

林朝夕不由得在书桌边蹲下，她觉得自己应该泪流满面，可却没有哭。

原来非常遗憾的时候，真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会像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掏了一个巨大的洞，仿佛有

风穿过，却什么也抓不住。

老林已经看的很清楚了，命运才是那座最残酷高山，没有人能藏越。

在这座高山面前，人人平等，一切都什么大不了。

面前是老林打包好的纸箱，林朝夕近乎无意识地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掌出来，想看看里面到底是

不是和图同构或NPC问题有关的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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