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大包袱,又吸吸鼻子,认真的嗅了嗅,确定无异状之后,才打开包袱皮。
里面果真是一个黑色的四方大木匣。
木匣之上,摆着一封厚实的信。
沈云从袖袋里取出一方帕子,用它拿起信。
信未封口,封皮上的两行字墨迹尚未干透。正中间的那一行写的是林爷的饷银。左下边的那行是落款,写着一位故人。
莫非是圣姑?沈云心头一跳,打开信封来看。除了一叠厚厚的银票,再无只言片纸。
银票都是通用的百两票,和信封一样,干干净净,没有动什么手脚。
他粗略的捏了捏,这厚度,应该是一百张。也就是说,来人送了他一万两银票!
好大的手笔!
沈云将银票和空信封都放在桌上,依然是用帕子隔手,去打开大黑木匣。
刚一打开盖子,一股混着石灰的血腥味直冲鼻底。
啊呀!盒里整整齐齐的摆着四颗狰狞的人头!
沈云吓了一大跳,险些惊落了手里的帕子。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送四颗人头给我做甚?
做了一个深呼吸,心神稍定,他再敛神细看那四颗人头。这时,他发现每颗人头的血迹都是新鲜的,明显是用石灰粉仔细硝制过。且每一颗人头的旁边都立着一根扁扁的小竹签。
小竹签上写有血字!
和信封上的字迹是一样的。
右上角的那根上面写的是“刘海”!
沈云心头大震,再急急的去看另外三根小竹签上的字。
“肖庆云……”
没错!正是刘海他们四个人的名字!
原来盒里的四颗人头是他们四个的!
啊,肯定是圣姑送过来的。
圣姑定是与师父生前有旧,所以自称“一位故人”,不但以师父在叛军里的饷银为名,厚银相赠,而且还把刘海他们四个的人头也一同送了过来——师父一生漂泊,居无定所,若是存有万两饷银,何苦身负重伤,还要露宿山林?所以,沈云看到万两银票,第一反应是,这笔巨款是圣姑借着师父的名头,赠送与他的。
望着仇人们的头颅,沈云感动之余,心里揣测道圣姑怎么知道我与刘海他们四个的血海深仇?是她真的如此神通广大,还是师父生前曾经与她联系过,告诉她的?
回想到师父生前时常流露出来的对自己的担忧,他越想越觉得后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最大——师父定是自知时日不多,放心不下他,所以,联系上了在叛军中的旧友圣姑,托她有机会的话,暗中照拂自己一二。
如此看来,圣姑虽然行事狠辣,却也不失为性情中人,很有义气。
只是,大仇,就这样报了!未能亲手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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