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屋内光线已经昏暗了下去,外间风声大作,想是要变天了。
“玉兰——”
“母亲醒了”。
叶青殊端着一盏五连珠圆形羊角宫灯笑盈盈走了进来,将宫灯放到内室的圆桌上。
“你手还没好全,不要拿东西”。
“不重,我也没用力,没关系的”。
支氏瞪了她一眼,“那也不行,这女娃娃家的最要保重身子,落下了病根,可是一辈子的事”。
叶青殊只好连连保证,支氏这才放过了,“什么时辰了?”
“刚到酉时,因着要打暴了,天才暗了,恐怕一会会有大雨”。
支氏嗔怪道,“天不好,你还过来做什么?仔细着了风”。
“我来时,天还没变的,见母亲睡的熟,就没叫母亲”。
说话间,玉兰端着洗漱之物进来伺候着支氏梳洗了,因着在家中,只穿了半旧的驼底团花杭绸褙子,棕色的马面裙,长发挽了个攥儿。
“父亲被祖母叫去了,只怕是要留在养德居用饭的,晚膳就我陪着母亲用吧?母亲想吃什么?”
“随意用些清淡的就是”。
叶青殊便吩咐玉兰备上一份赤枣乌鸡汤,再配上几道清淡的小菜。
“母亲可知道祖母叫父亲去是什么事?”
支氏便将早晨进宫的事说了一遍,叶青殊笑道,“看来父亲又要受祖母的排头了”。
支氏默然,叶青殊以为她不会接这个话头了,不想她却忽地开口道,“你外祖母说的对——”
低嫁固然有低嫁的好处,却也有不堪忍受之处,两个女儿的亲事,她知晓叶守义一直属意新科进士或是清贵人家的,如今看来却也是不妥的。
“什么?”
支氏却不再说,叶青殊便体贴换了个话题,说起了去颍川要准备的东西,母女俩说着闲话,屋中忽地猛地一亮,接着雷声大作,雨倾盆也似的倒了下来。
叶青殊看着窗外泼洒的大雨,吩咐道,“芳草,待会等雨停了,遣个小丫头去给父亲送雨具”。
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大约一刻钟后就停了,芳草遣了小丫头去养德居给叶守义送雨具。
叶青殊陪支氏用了晚膳,叶守义却还未回来,叶青殊便又打发小丫头去送琉璃风灯。
支氏忍到现在,却到底没忍住,问道,“阿殊,你今日在长公主府怎的缠着衡阳郡王要折桂花?虽则你年纪小,却也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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