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花戴,太太就给了她一万两,给我们一千两怎么了?”
叶青榆皱眉,“六姐姐!”
方姨娘忙将银票仔仔细细叠好,放回荷包中,紧紧将荷包攥在手里,“榆哥儿乖,你在外院,不知道你姐姐和姨娘的艰辛,你大姐姐、五姐姐有太太贴补,什么都不用愁,你六姐姐可不同,姨娘没什么私房,就是想给她做件衣裳都要筹谋许久”。
“你六姐姐眼见着大了,女儿家的体面可不能失了,这衣裳首饰的,不能总指望着太太手指缝里漏那么一点半点的,自己手里有银子总有底气些,这银子啊,我们就先收下,我们也不白收,往后你长大了,多敬着你五姐姐就是”。
叶青榆本就不是擅于言辞之人,又总被叶老太爷教导“讷于言,敏于行,”听了方姨娘这番话,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心里觉着不对,眉头拧的越发紧了。
方姨娘忙又吩咐丫鬟取来另外一个包裹,却是一包裹的荷包,有装铜钱的,有装银角子的,殷殷叮嘱。
“你到了颍川,见到比你小的族里子弟,那些个下人仆妇,该打点的就打点,千万不要不舍得银子,失了爷们的体面,你瞧瞧,这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哪里不需要用上银子?”
又絮絮叨叨说起了许多内宅的不易,叶青榆毕竟年幼,听她这么说,便不再提起那一千两。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和叶青宜一起往咏雪院去了,方姨娘却是不能去的,一路将他们送到二房的宝瓶门。
叶青榆走出老远,回头见方姨娘还在宝瓶门旁站着,见他回头,挥手示意他快走,鼻头微微发酸,忙加快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