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说个笑话凑个趣儿,不想舒氏却面色大变,厉声喝道,“表少爷也是你一个丫头能编排的!还不快滚出去!”
珍珠又是无措又是难堪,根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明明那天夫人还说过表少爷出身卑贱的!
珍珠勉强忍着泪,行了一礼慢慢退了出去。
“母亲见谅,小丫头们不懂事——”
“何时你身边最得意的人也成了不懂事的小丫头了?”
支老夫人打断她,紧紧盯了她一眼,“还是说你身边都是不懂事的小丫头?”
这是明晃晃的在说她御下不力,甚至是因着她瞧不起叶青程,所以底下的丫头们才会忘形。
舒氏本来以为自己先一步发作了珍珠,以支老夫人的性子,肯定就揭过去了,不想支老夫人竟然盯着不放,还说出这样的重话来,只得跪下谢罪,“母亲恕罪,媳妇回去定然好生管教”。
支老夫人哼了一声,“我累了,这里不用你伺候”。
舒氏忍着难堪,行礼慢慢退了出去。
……
……
叶青程进了听竹苑,就被一直请进了主屋内间,支氏面色蜡黄,本来就不大的脸几乎瘦脱了形,靠在床头迎枕上细细的喘着气。
听见动静,猛地转过头来,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伸出双手迎向叶青程,颤着声音喊了一声程哥儿,便泣不成声。
叶青程上前半跪在脚踏上,握住她伸出的双手,见她一双与叶青殊极为相似的杏眼中满是泪水,眼角已现出了细细的皱纹,本就焦躁难安的心绪越发的迫切起来。
“母亲,你仔细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殊到底被父亲送到哪儿了?”
支氏哽咽着话不成音,叶青程命玉兰取了一盏温水来,亲自服侍支氏喝了下去,挥退伺候的人,又命玉兰外出守着,这才沉声道,“母亲,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说清楚了,我才能找到线索和破绽,将阿殊接回来”。
支氏连连点头,拼命忍着泪水抽抽噎噎的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叶青程默了默,追问道,“父亲说是阿殊杀了榆哥儿,阿殊也承认了?”
支氏点头,干涸的泪水又涌了出来,“是我拖累了阿殊,阿殊说榆哥儿碍我的眼了,所以她要代我除了他,那个傻孩子!就算是她做的,她又何必非得要承认,惹了她父亲生气!”
“不可能!”
叶青程断然开口,“榆哥儿的案子是我亲自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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