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武……”
……
不说滕府尹打发了众多上访投诉者,只说白胜被衙役押到了开封府的监狱,交给了节级和狱卒。
节级和狱卒未得上级吩咐,自然不会给予区别对待,只连推带搡地将他带到一间人数最少的牢房,打开重重铁栅栏的牢门,一脚将他踹了进去。
重狱的牢房有许多间,安置犯人的原则是满一间再开另一间。白胜进入的这间牢房里在押的犯人并不多,只有十五六个,其中却有好几个熟人。
方七佛、贺从龙赫然在内,唯独少了庞秋霞,想来是被关进了女狱。
他的目光在方七佛和贺从龙脸上越过,急于寻找林冲,仓促间却没看见任何一张属于一百单八将的脸,方七佛却已经走上前来,一脸的感激和惭愧道:“白兄弟,你怎么也进来了?”
白胜依然四下里搜寻,随口敷衍道:“这不是为了救你们吗?没想到还没找到你们,就先被他们给擒住了。”
“唉!”方七佛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的愧色更浓了,道:“都怪我,不听你的劝告……”
说了几句,又指着白胜的镣铐枷锁道:“都是我们连累了你,现在你也出不去了!这让我情何以堪?”
白胜继续敷衍道:“认命吧,做好把牢底坐穿的准备……”
说话间,他忽然看见地上的干草堆里露出了一双人腿,也不知道这人是像蛇一样钻了进去,还是先躺在那里被人用干草盖住了身子。
这已经是此间牢房里最后一个没照面的人了,他便不再与方七佛闲扯,急忙忙过去把干草拨开,果然露出来一张豹头环眼、燕颌虎须的脸孔来,不是林冲是谁?
只不过此时这张脸上颇有些青肿迹象,似乎不久前刚被什么人揍过,正在昏睡不醒。
白胜不禁愕然,转头看向方七佛,一指林冲问道:“他怎么了?”
方七佛笑道:“这人太过迂腐,我跟他传我明教教义,想拉他入教,他不肯也就罢了,居然说我明教只是一群草寇饥民,我一气之下,就揍了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