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听完便已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几场官司判得糊里糊涂,原来根源在此。
白秀英黄知县的枕边人,每天夜里办完事之后,黄知县不免要拿一些时事来聊天,却没想到今日被白秀英揭了一个底儿朝天,心里再去问候白秀英的祖宗十八代也没用了,追悔莫及。
白秀英竹筒子倒豆子一般说完,就连吃瓜群众都觉得黄知县死不足惜、死有余辜,白胜却没有立即宣布要杀黄知县,而是问黄知县:“好,现在该你说了,为何你认为死的人不该是你,而是白秀英?”
“这贱人贪得无厌!”黄知县找不出白秀英太多的罪状,就只能拿她的贪婪来说事,“她跟了我本已衣食无忧,却还孜孜不倦地想要发更大的财,让我帮她独揽郓城县勾栏的生意还不说,还逼着我收受贿赂,本官原本是两袖清风,只因上了这贱人的贼船,没完没了地问本官索要钱财,本官不贪如何满足她那无底的欲壑……”
黄知县说来说去,主题思想就是一句话,他本来是个好官,只因为被白秀英腐蚀,所以变成了贪官。
“好了。”等到黄知县说完,白胜敲了敲桌子,道:“你们俩说得都有道理,可是既然如此,当初你们为何要沆瀣一气走到一起呢?这里面可有真情存在?”
白秀英道:“哪有什么真情?他就是贪图我的美貌!”
黄知县同时道:“哪有真情,她就是想利用本官发财。”
听到这里白胜就笑了,说道:“既然你们两人之间没有真情,完全是财色交易的关系,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说你们是一对狗男女了?”
黄知县和白秀英此时已经顾不上名誉问题,他们只求能够保住性命,因此对白胜的评价也不反驳,黄知县还多问了一句:“不知好汉高姓大名?仙乡何处?今日若是放过本官,他日好汉在郓城县内遇见什么困难尽可以找本官帮忙。”
施以利诱以求保命,这是黄知县的本能,只要保住了这条命,回头必然去济州府搬兵回来弄死今天这伙人,一男两女加朱仝!他问白胜的姓名也有这一层的用意在内,若是连贼人的姓名都不知道,如何报复?
白秀英听了就不干了,干嘛啊?不杀你杀我啊?立即与白胜攀起了亲戚,现出一副媚态说道:“这位郎君,奴家与你可是本家,说不定咱们两家还有些亲戚呢!”
她是知道这人姓白的,因为刚才朱仝曾经用过两个称谓,一个是白提举,一个是白寨主。
白胜却没理白秀英,只看着黄知县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本来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不过我若是不说,你肯定会认为我害怕被官府缉拿,是吧?所以也不妨告诉你,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白名胜,现在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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