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也捂着脑袋向后退去。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出来,与红酒混在一起,一一缕暗红中又藏着一丝鲜红。
杜林挡在了阿丽莎的面前,他可不希望飞溅的红酒和玻璃碎片弄伤了他的小天使,此时他伸手一抓,抓住了年轻弟弟的手腕,用力向自己面前一带。
年轻弟弟的身体失去了重心,向前踉跄的时候,杜林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把他的右手按在了桌子上,自己右手里只剩下红酒酒瓶的瓶颈,以及一小圈崩碎锋利的玻璃。他手心微松,如同匕首一样的瓶颈由上而下的翻了一个个,再次抓紧的同时,猛的朝着年轻弟弟的手背上扎过去,一瞬间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子。
一脚将年轻的弟弟踹到一边,杜林拍打了一下衣服,叼着烟含着笑侧身回头看着阿丽莎,“我领子乱了没?”
阿丽莎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想要笑,从小她的母亲就告诉她,弟弟是家里的希望。那时候贝恩先生的工作还不算好,收入也不是很多,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东西都要先满足弟弟的需求。很多次她坐在桌边看着弟弟吃着那些好吃的美味,自己却只能吃边角料和坚硬的餐包,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
这种生活已经完全融入到她的生命中,明显的差别待遇让她都已经麻木,甚至开始接受并且认可,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运。
但是现在,她看着自己的忍让了二十多年的弟弟歪倒在地上,倒在洒落的酒水和鲜血中捧着被刺穿的手掌痛哭流涕的时候,她居然感觉到一丝莫名的痛快。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抽出一只手将杜林有些凌乱的领子捋整齐,并且拍了拍,杜林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容。就像是……在那个该死的冬天,在伊利安,当她坐在杜林对面质问他时候他露出的笑容,阳光一瞬间了乌云照射在他的脸上,让他看上去如此的耀眼,连内心都变得温暖起来。
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灿烂笑容啊!
已经回过神来的贝恩夫人疯了一样的扑向杜林,却被都佛一步横跨插在了她和杜林之间,挡住了他。
杜林回过头来斜睨了一眼贝恩夫人,裹了裹嘴,笑着走到年轻的弟弟身边,抬起脚一脚踩在了弟弟的脸上,用力碾着,“怎么了夫人?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感觉脑袋都要炸了的年轻弟弟更加奋力的喊叫起来,但很快在杜林那种俯视的充满了对生命漠视的眼神里闭上了嘴巴。
贝恩夫人意外的冷静了下来,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目光从杜林身上转移到了阿丽莎的身上,深吸一口气,保留住了自己的理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阿丽莎,让你朋友把你弟弟放开……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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