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寒。
他再也不想去争什么权力了,他也很清楚他不具备那个资格他不是贵族!
归根结底,这才是关键,不管是杜林还是霍姆斯,无论他们把自己放在什么角度,什么立场上,特别是杜林,都改变不了他们身上最重要的一层标签贵族。
杜林总是把自己标榜成为从社会底层走出来的年轻少数派政客,是,他没有说错,但是他刻意的忽略了介绍自己新的身份,大贵族家族的女婿,帝国第一贵族提马蒙特家族的接班人。
他总是不介绍这些特别的身份,他就是一个骗子,成功的骗了所有人,如果当初鲍沃斯他成为了马格斯的妹婿,想必现在也没有杜林什么事情了。
所以他缺的不是能力,不是手段,而是身份,背景,这在他上位不到三个月后就知道了,毕竟委员会权力提高就等于削减了他的权力,而这一切的目的就是马格斯在防着他。
从那时起,他心就凉了,只是没有现在凉的这么晶晶,这么亮!
正在思考接下来如何为自己争取到更多好处,然后避开这个漩涡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
最后一次查房之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就不会有人进入房间里,而且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作为一名受了伤的老人应该得到人们的体谅,以及尊重。
他有些不悦的尽量控制着还有知觉的半边身体扬着头看向门口,霎时间一股酸爽的感觉遍布全身,就连那边没有了知觉的身体,此时也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杜林!
见鬼,他怎么来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杜林就抢先一步开腔,“听说你恢复的不错,正好今天有空路过这边,我就过来看看。”,他走到病床边上,随手把提着的果篮放在了一遍,“水果很新鲜,我顺便买了一些……”,他看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的侄孙,从口袋里掏出了二十块钱,夹在食指和中指以及中指与无名指之间,宛如一个状,“去买包烟。”
侄孙看了一眼鲍沃斯,鲍沃斯一言不发,他从杜林的手上接过钱,跑了出去。
很显然,这是让他滚蛋。
等着孩子离开后,杜林找了一张椅子坐在了一旁,他翘着腿,摘掉了帽子轻轻的放在膝盖上,“医生说你恢复的很快,这是一件好事,当时看见你掉下去的时候我真的吓坏了,好在你没有出事,鲍沃斯。”
鲍沃斯咽了一口唾沫,他突然间觉得杜林可能才是最合适,最优潜力成为一名真正的政客,甚至是政治家。
他不要脸的程度让他拥有了别人难以媲美的优势,明明就是被他推下去的,现在他却可以把自己变成一个旁观者在这里为自己的康复感叹。
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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