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势,又保全了自己。
彭越道:“还得多谢汝等了,若无当初起兵,便无这两年巨野子弟的富贵快活,你我也算各取所需了。”
“也因为这份交情,当你亲自到临淄说我时,我才愿意多听你说几句!”
当时陈平尚未表明身份,先以普通说客身份问彭越:“将军知天下之所归乎?”
他给出的答案,自然是“天下归于夏公”了。
“夏公起荆州之兵击雍梁,入关而继始皇帝之业,收天下之兵,戮暴君奸佞。降城即以尊其将,得赂即以分其臣,与天下同其利,豪英贤才皆乐为之用。而项氏暴虐,於人之功无所记,於人之罪无所忘,彭将军占薛郡,项氏以为薛乃楚地也,不忘索取,龙且更为争临淄,与将军有隙,以至两国短兵相攻,雍齿先投齐又降楚。”
“今日夏公与楚决于中原,天下之兵四面而至,蜀汉之粟方船而下。遣将涉西河之外,破西魏,举河东三十二城:挠上党太原之兵,下长平,诛鲁勾践;此蚩尤之兵也,非人之力也,天之福也。而今夏公亲出函谷,已据关中之粟,塞成皋之险,渡白马之津,越大行之阪,距蜚狐之口,天下後服者先亡矣。将军若能下夏公,富贵可得而保也;不下夏公,危亡可立而待也。”
彭越觉得有些道理,只是觉得对方只派一个小小行人来,太没有诚意了,而当陈平表明身份后,他顿觉诧异,下堂避席。
陈平诡计百出,曾乱匈奴,定胶东,在燕齐长袖善舞,将胶东经营成了关东乱世里,难得安定的一片乐土,彭越自知其大名。
再加上早年陈平派商贾暗暗资助巨野水盗反秦的交情,他对此事便信了一半,乃听陈平,反正胶东曹参为守,一时难下,而西方的形式越来越不对劲,遂同意与胶东罢兵。
但形势是这么个形势,条件还是要讲的。
进了昌邑的县寺,彭越指着外头的巨野子弟道:“你也看到了,我做决策,可不只是为我一人,也要考虑彼辈。”
“吾等当初起兵时,可杀了不少秦吏,大秦摄政夏公,当真能答应我的要求,让吾等保有济北?”
陈平大笑:“吾等夺取胶东时,也杀了不少执迷不悟,定要为伪帝胡亥尽忠的庸臣。”
“而当初彭将军是除暴安良,反抗胡亥暴政,杀其苛吏,无罪而有功,至于拥立田广为齐王……”
陈平一摊手:“这难道不是鲁地儒生的馊主意么?”
彭越摸着胡须:“确实,就是彼辈终日游说,才骗得我立了田广,真是可恨,该杀啊!”
陈平道:“然,儒者冠枝木之冠,带死牛之胁,多辞缪说,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摇唇鼓舌,擅生是非,以迷天下之主,使天下学士不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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