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两遍。
爷是个爱干净的,爷的亲卫都要比一般的军兵干净很多。
苏子诚一头扑进净房,换了无数遍水,洗了无数遍,洗得皮都皱了,才算勉强透过口气。
几个小厮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的侍候着,爷现在就是只装满火药的桶,只要有一点点火星,就得炸开了。
午后,长青一路小跑到苏子诚帐篷门口,低低问守在帐篷门口的护卫,“爷好了没?”护卫一动不敢动,只转了转眼珠,示意他自己进帐篷问去。
长青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今天也是晕头晕的厉害,这事怎么能问当值的护卫。
长青掂着脚尖走到帐篷门口,招手叫了个小厮过来低低问道:“爷怎么样?好了没有?”
“也好了也没好,得看怎么个好法。”小厮一张脸苦成一团。
长青苦恼的揉着额头,闭着眼睛呼了口气,又深吸深呼了几口气,稳了稳心神,长揖到底,恭恭敬敬的禀报:“爷,长青有急事求见。”
“进来!”苏子诚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火药味。
长青微微躬着身子,掀帘进去,不敢抬头,垂着手禀报:“爷,笔架山下禀报,那帮山匪打算今天夜里趁黑弃山逃走。”
“嗯?想跑!”苏子诚缓缓站起来,咬牙切齿,“正好!只要肯下山就好!传令!去笔架山!”
“爷,不过一股子小山匪,小的带人走一趟就行,给爷全抓回来,一股子小山匪,不值得劳动爷!”长青小心翼翼的劝道。
苏子诚看着长青,不知道又看到哪里受了刺激,猛的背过身,又是一阵恶心的干呕,呕了半晌才直起上身,转过身,青白着脸,理也不理长青,一迭连声的吩咐备马。
长青只好紧跟出来,急忙去找苏子诚的亲卫头领长明传话去了。
苏子诚大步走出来,离马七八步远,突然顿住脚步,脸色发白的指着马,没等他说出话,小厮北庆急忙禀报:“爷,洗过了,刷过了,连刷带洗了七八遍了,所有的东西都换过了,都是新的。”
苏子诚轻轻闭了闭眼睛,缓缓纳吐,调了会儿气息,缓过气,将那不时涌上来的恶心压了回去。
走到马前,正要上马,一眼瞥见远处地上散落的几根微黄的干草,好不容易压下的恶心猛然上冲,冲得苏子诚弯下腰一阵狂呕,直呕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从笔架山上下来,连口水都喝不下去,一看到自己的手指,一看到任何黄黄的东西,就想起那股子恶臭。
不是想起,而是那股子恶臭,一直都在他鼻子底下,片刻也没能散去过!
那东西,那样的污秽东西,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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