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了旨意,五十以上的老夫人、夫人,在家守灵,其余诸外命妇,早到晚回,以免累坏了诸人,有伤太后盛德。
诸外命妇中,李夏这个儿媳妇,以及诸皇子妃这些孙媳妇,都不在其列,夜晚的文德殿,只余了从江皇后到五皇子妃这些儿媳孙媳们。
江皇后占了偏殿一半,太子妃魏玉泽和四皇子妃随侍左右,苏贵妃占了另外一只角落,二皇子妃三皇子妃陪着,姚贤妃坐在偏殿门口,那儿离棺椁最近,姚贤妃浑身哀伤的看着棺椁和棺椁前的香烛,在内侍之前,不停的起身看一遍香烛供品,随时添上新的香烛。
偏殿靠南墙的榻上,唐家玉身边围着这几年进宫的诸美人答应,个个疲惫不堪。
李夏裹着厚厚的斗蓬,坐在偏殿廊下,坐到夜色深重,才穿过偏殿,在金太后的棺椁前,靠着端砚几个,时睡时醒。
在文德殿停灵三天后,金太后的棺椁移到大相国寺停放,将金太后的棺椁在大相国寺后面那间皇家专用的大殿内停放妥当,举哀祭拜后,诸人出了大相国寺,各自回去,这一场丧事,到现在,算是告一段落。
李夏出了大相国寺,上了车,将车帘拉开一条缝,看着越来越远的大相国寺,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从前那一回,太后的丧礼是她主理的,那时候她帝国狼烟四起,危机四伏,她无比狼狈,朝中人心混乱浮动,就是那样,太后的棺椁,在宫里的停放祭祀,以及到大相国寺的停放,也远比现在隆重庄严得多得多。
李夏伸手拉上帘子,往后靠到靠枕中。
这丧礼隆重与否,太后必定不会在意,她也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