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使,小的就让人留心这些了。”胡磐石一边说,一边从靴筒里摸了细长一张折子出来,“这是来前刚理出来的,王爷先看着,我让人再细打听一遍。”
秦王瞄着胡磐石那双明显不干净的靴子,伸手接过细长折子,顺手放到了茶几上,还是等散散味儿再看吧。
胡磐石告退出来,陆仪送出两步,胡磐石忙连连长揖,“将军请回,当不起,实在当不起。”
“不是送你,我有话跟你说。”陆仪失笑。
胡磐石夸张的抬手抹了把汗,“那就好那就好,将军有话只管吩咐。”
陆仪干脆越过胡磐石,又往前走了七八步,才站住,声音落的极低,“太后走了,你也知道,如今王爷的安危,盯着人的多得很,你抽些信得过,有本事的人手过来。”
胡磐石顿时浑身绷紧,“将军放心,小的立刻就办。将军的话,小的懂。”
陆仪抬手拍了拍胡磐石的肩膀,嗯了一声,转身回去了。
胡磐石怔了片刻,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下陆仪拍过的地方,被陆将军这几句话,这么一拍,他有点儿激动的按耐不住。
谢余城对着左右两个侍卫,满肚皮怒气无处发泄。
他是半夜里被这两个拿着秦王手书的侍卫叫起来,几乎是赶着他立时出门出城,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往扬州城,这一路上,简直连押运犯人都不如。
这两个侍卫简直就是两块生熟不忌的浑不吝滚刀肉。
他让他的仆从护卫拦住,这俩人抬脚狠踹,举刀就砍,半点不把人命放眼里,也不把自己的命放眼里,可他却不敢伤着他们。
秦王爷是钦差,总领江淮及两浙路等赈济安抚,江淮及两浙路等诸司须一力协助,这是有旨意的,他不听秦王的调遣,往大了说,就是抗旨,他敢伤了杀了这两个钦差的钦差,那跟伤了秦王没什么大分别。
他可不犯着为了两只老鼠伤了自己这只玉花瓶。
可想归这么想,他是个明智讲理的人,想是想通了,可气,还是气的很。
听这两个侍卫的说法,江淮和两浙路三司,除了在太湖围剿残匪的唐帅司,别的,都必须在明天正午之前,赶到扬州城。
刘漕司在他前面不远,江南和淮南东路三司,大约也是这样被赶押过去的,等见了诸人,最好联名上个折子,弹劾秦王欺辱官员,霸道无礼!
君子报仇,十天不晚。
谢余城的愤怒,很快就被磨破了皮的屁股和大腿上火烧火燎的疼痛取代了。
疼痛中又生出新的愤怒,他一定要好好写一份弹折,他要让他付出代价!他的腿,他的屁股啊!
不过,谢余城屁股和大腿的血肉模糊总算没白磨,赶在正午前,两个侍卫押着他,赶到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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