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胡夫人话风转向,郭二太太嗯了一声,失望之下,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可我们二奶奶那意思,阮夫人也罢,陆将军也好,是没听说过,可这个没听说,解释了一大长串,那意思,您是个明白人,您肯定懂了,这一大串儿解释,可不是说没听说就没有,而是,南边实在是山太多太高,就是南边人,知道的也极少。这方子,她们只是没听说过而已,南边有没有这样的方子,那可是说不准的。”
胡夫人一个大圈子,又兜回来了,郭二太太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可不是这样,那火浣布,她倒是听说过,还真是南边来的,还有那些精怪,多半都是南边出来的……
“这是大事,我就让人再去打听,前些天,打听到一个确信儿。”胡夫人挪了挪,又往郭二太太身边靠近了些,“马行街上有一家通海号,就在和乐楼隔壁,门脸不大,你去过没有?”
郭二太太摇头,马行街的铺子里,她能买得起的东西不多,她不爱去那里。
“那家东家是南边的,自己家有两三条船,通海号里只卖他们家自己船上带来的东西,比别家实惠,我们家,二太太知道的,不算宽裕,买东西先看实惠。”
胡夫人多解释了几句,这几句话听的郭二太太十分顺耳,她喜欢不算宽裕的人家,特别是比她更不宽裕的。
“上上个月我去挑些散珠子串珠花,正好他们有船货到了,送货的管事五十多了,说是常出海的,拿了几样稀罕东西出来说道,有一样黑乎乎的,叫什么乌骨木,那管事就感慨,说那个东西,用得着的时候万金难买,可惜用得着的时候太少,我就多嘴问了句,这东西有什么用。”
胡夫人顿了顿,看着已经听进去的郭二太太,抿了口茶,才接着道:“那管事就笑起来,说跟夫人不好说,我既然问了,自然要问到底,那管事倒也爽快,说他一个堂兄,也跟他一样跑海外的,他堂兄有几分本事,人生的也好,年青的时候有一样毛病,爱招惹良家妇人,二三十年前,有一回,到底怎么回事他没细说,总之就是被人捉了奸,当场就给……”
胡夫人含糊了句,做了个切的手势,“也是切干净了,他堂兄养好伤,心灰意冷,就想到海外去,不回来了,可谁知道,也就一两年,他那堂兄又回来了,那东西,竟然好好儿的,又长出来了,那管事说,他堂兄在船上遇到个出海的南边人,说是家传的方子,给治好的,那管事说,他堂兄跟他说这事的时候,就是那么捏着块乌骨木,说是就这么个东西,当时急用,花了他三千两银子,买了小手指那么大一根。”
“真治好了!”郭二太太激动的透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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