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隔天到刑部,小吏已经将金守礼这两年里经手过的所有卷宗都抱过来了,阮十七两只脚蹬在长案上,一份份看的飞快。
到午饭前,阮十七已经看完了金守礼经手的那些卷宗,指着挑出来的十来份卷宗吩咐东山抱上,再吩咐小吏把其余的卷宗送回去,站起来,带着东山往周尚书那间小院过去。
周尚书看着掀帘进来的阮十七,一边示意他坐,一边温和笑道:“查的怎么样了?有眉目了?”
“有一点,不过,这个眉目后头,只怕眉目更多。”阮十七不客气的在周尚书长案前的扶手椅坐下,示意东山将卷宗放到周尚书长案上。“这是我从金守礼这两年经手的卷宗中挑出来的,这些,应该都有点问题。”
“这可不少。”周尚书伸手抬起卷宗,略翻了下,皱起了眉,“你真疑心是他?”
“到门口看着点儿。”阮十七没答周尚书的话,先吩咐东山。
东山应了一声,阮十七站起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重新坐下,这才看着周尚书道:“这金守礼,不过是个诱饵,诱着咱们往人家安排好的路子上走。我走了走。”
周尚书眉毛扬起来了。
“这十来桩案子,安排的极好,从小到大,最早的一件,是一桩失手殴打致死案,苦主是个穷族穷家的穷秀才,只有母子两人,苦主死后,是这个当娘的不依不饶,顶着状子到处哭叫,判了秋后问斩,到金守礼手里时,苦主这个娘,刚刚死了,这桩案子,苦主那边就没人了,有了翻案的余地,他就以案情不明为由,驳回重审,重审之后……离京城不近,要查清楚再报回来,只怕得好些些时日,不过我觉得,必定是说从前的案子审错了,这凶手,肯定早就放回家了。”
阮十七将最上面一份卷宗推给周尚书。
“从这件开始,后面的,一步一步,就越来越不容易,到这最后一件,就是吴三越狱这件事。这样一步深过一步,整整两年的历练,这位金守礼,必定十分老练了才对,怎么会听到尚书将越狱案交给了我,就吓的面容失色,掩饰不住?这可不象历练过两年,做过这么多大案的老手。”
周尚书连连点头,这个他也想到了,这个金守礼,只怕是个最外围的执行者……
一想到这个,周尚书一阵头痛,真要查出来这个案子是团伙,刑部里有这么个团伙,他这个尚书大约就做到头了,能让他在京致仕,都是皇上圣德仁厚了。
“还有,金守礼家里,算得上家徒四墙,他那间小院是赁的,赁钱一年一年的交,他老婆一脸菜色,一女一儿,女儿嫁给兵部一个小吏,嫁妆很一般,儿子现在张家私塾附学,那家私塾人很多,因为学费非常便宜。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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