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大笑话了。再说与堂堂御史若是不能一锤定音,跟一个小孩儿当街辩论半天,传出去对名声对名声不好。因此孙御史立刻祭出文人必杀技——装圣母!
“我大宋讲仁义,对番邦当然应该示之以坦诚。辽国常以沿边疏浚水泽、增益兵戍之故诘我,如今让他探查一番见我大宋并无威胁辽国之意自然没了开战的借口,便可免于战事。若是什么都藏着掖着如何取信辽国?”
李不弃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知道大宋的官员脑残,却没想到碰到一个脑残的,这是怎么当上的官啊?可是看看围观的官吏们都频频点头,就知道这家伙说的竟然是现在正理。
孙甫仰头四十五度向天:“老夫坦荡对人,无事不可对人言,无事不可给人看,进门便是客,怎能随便赶人家出去?”
李不弃一口老血差点儿没能忍住——这话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这样的话还能堂而皇之说出来要多厚的脸皮啊。
可是李不弃不信架不住有人信啊,或者说装着信。另外四位御史都向孙甫拱手道:“之翰兄真君子也。坦荡无私,岂在乎他人窥探?”
围观的官吏们也都拱手:“孙御史的坦荡真是令人敬佩。”
李不弃咬着牙问:“孙御史这话可说的是真的?”
孙甫用眼角瞟了一下李不弃只嗤笑了一下就恢复了装逼的姿势,那意思看来就是“不是真的你又能奈我何?”反而是另一个御史说道:“君子的节操,岂是你这种武夫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