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
此刻抿唇不说话时,侧脸线条柔和,在半是阳光半是阴暗的交界处,像是一幅毫无瑕疵的油画,透着说不清的神秘感。
谜一样的女人。
有碎发迷了眼,燕绥偏头,指尖勾开那缕发丝。
铺面的海水潮意在阴凉处随风一吹,紧紧贴着的皮肤。
那种冷意就像凌晨在索马里时,被人用枪抵住背脊,生命完全掌控在别人一线之间的感觉。
她转头,眺望海面的目光转向几海里外因为距离而显得不那么庞大的商船。
这艘船浮在海面上不如在港口时给人巨大的压迫感,可此时它随波逐流,像一叶浮萍,正等待着一条缆绳能牵引它归岸。
燕绥回过神,拢起外套。
飞扬在身后的衣摆收拢,她终于觉得温暖,抬步走向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