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没有意外的话会立刻敲定太子或者长子、嫡子继位,调动禁卫军,收复京城近郊大营,等做好一切准备才会公布消息,敲响丧钟。
那时城内外的佛寺道观也早早做好准备,掐着时间应和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乱敲一气,半点都不庄严肃穆。
“有些不对……”
孟戚刚说完,就看到外面的火把灭了一部分。
仿佛摆满点心的成套瓷盘忽然少了其中一个,格外扎眼。
接下来就像约定好一般,那些气势汹汹的队伍,一个接一个的消失。
——当然不是真正消失,只是火把熄灭,不再发出喧哗的声音,融入了黑暗。
风中没有浓烈的血腥味,亦没有厮杀喊叫。
孟戚眉头紧蹙,因为换了是他,最多也只能做到这般。
因为当前需要的不是一个乱局,而是由暗转明接掌宁泰城。
裘思不是宁王的重臣,根据鲍冠勇所说的,裘思明面上只是一个六品小官,在吏部点卯做杂事,宁王甚至不认识这个人。既然不是权臣,就没法仰仗自己的威望压制局势,想要在暗中掌握一切,自然是针对兵权动手了。
宁王麾下有权调动兵马的武官,就算不是裘思的人,他们的副手也肯定是。
以有心算无心,再加上“宁王遗令”,兵卒对效忠谁没兴趣,只要熟悉的上官承诺他们有饭吃有银子拿就行。
至于那些世族权贵养的私兵,很难活过这个晚上了……
孟戚就算生出三头六臂,也没办法冲出王宫阻止宁泰城今夜同时发生的这么多变故,再说他也不放心墨鲤独自留在这里。
孟戚跃下屋顶,将墨鲤扶到更安静的屋内。
水榭两面透风,孟戚一拂衣袖,卷起的幔帐就将桌椅床榻上的尘埃扫了一遍。
孟戚带走墨鲤的时候也没忘记那口藤箱,他把箱子放在矮几上,又掩上雕花隔门。
“我去太医署为大夫寻一些草药?”孟戚试着问。
墨鲤摇摇头,他基本已经恢复了,现在作怪的只是山茄花药性的后遗症。
躺上一阵就好。
墨鲤听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哭声,那是宫人发出的。
“没事,不会有人从外面打进来。”孟戚把宫墙外消失的火把跟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
墨鲤若有所思地问“这也是裘思谋划好的?”
“十之,他要把一切觉得碍事、派不上用场的人都丢到一边,再让“明主”继位,做出励精图治的样子,顺理成章地打出复楚的旗号。这样一来,就不能像陆璋那样搞屠杀,他需要有楚朝李氏血脉做傀儡,也不能把宁王所有儿子杀完。世族姻亲复杂,拐三道弯谁都能跟别人攀上亲戚,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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