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的东西,就得到风行阁那边紧急传来的消息。
对着那些黑漆漆的药丸左看右看,骤然心惊,怀疑这就是阿芙蓉。
想到情报里对这种“南疆圣药”可怖的形容,程泾川悄悄把东西昧下了,并且想方设法的隐瞒了消息,不让裘先生知道。
——裘思是什么样的人,程泾川还能不知道吗?
阿芙蓉这等邪物如果落到裘先生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冷汗渗出,手足冰凉,程泾川垂着头一言不发。
裘思靠在亭子的栏杆上,意态悠闲,他不癫狂的时候,看上去就是个博读诗书的清癯老者。
有风骨,有见地,语言不俗,且虚怀若谷。
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这副表象折服,以为遇上了贤德雅士。
裘先生看着程泾川,惋惜道“宁泰这一亩三分地,以后还得你来做主,区区阿芙蓉罢了,尔等何必惊惧?其实换了在十年前,我或许对这南疆圣药有兴趣,琢磨一下它的威力,可惜我老了。”
程泾川沉默着,他没有辩解,也没有矢口否认,就是低头请罪的姿态。
他听到裘思站起来,走出了亭子。
没有回头,侍卫也跟着走了一大半。
直到连影子都看不见了,程泾川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人,去太医署。”
宫中混乱愈演愈烈。
宁王的子嗣被禁卫军粗暴地推搡出来,押到了湖边。
湖乃是人力挖掘,没有多宽,只是水道连通好几座宫苑,其中以那座湖心岛上的楼阁最为精巧雅致。
四面没有桥,来往只能靠舟,故而也没有宫妃居住,只是宁王饮宴享乐的地方。
禁卫军没闲心收拾宁王搭乘的大船,就用了内侍宫婢的小舟,把人捆了人往里面一扔,靠岸后像扛麻袋一样把人送进楼阁,不管这些身份尊贵的王嗣是冻是饿,转头就走了。
年纪尚小的孩童挣扎踢打,叫嚷着要乳母,让内侍出来,结果被打得鼻青脸肿。
还在吃奶的那些婴孩,索性连乳母都被抓来了,一起丢在墙角。
禁卫军等人抓齐,就拎着桶状物在楼阁附近泼洒。
这下本来镇定的人彻底慌了,以为是油,喊跟叫骂声不绝于耳哭。
因为宁王的子嗣太多,费了好一阵他们才确定往日承嗣呼声最高的几个兄长全都不在,顿时慌了。
等到明天尘埃落定王位有人,他们恐怕都化为灰烬了。
“救命——”
这样一群人扯着嗓子哭求叫骂的动静,传过湖面,在宫苑里回荡。
因宁王喜新厌旧的缘故,宁王的儿子很少有同母的,还在世的生母也不多,倒是宫墙内一些年轻的妃妾听到声响,惶恐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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