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杨清河,本来就长得好看,现在眉眼间似乎多了几丝妩媚。
苏妗指指她胸口,“要不要扣上一粒?”
杨清河低头看了眼,白衬衫的领子宽宽松松的倒在一侧,中间露出一点沟,很浅,钻石项链垂在正中央。
她笑了几声,“不扣不扣,要的就是这种。”
“啊?你要去见谁啊?”
杨清河拿上小包,声音压得很低,“去见男人啊......我男人。”她补充道。
‘我男人’三个字让苏妗脸轰的就炸了。
对她而言,露骨又直接。
......
夏季昼长夜短,晚上七点左右的光景天还是有亮光的,深深浅浅的云层交织在一起,飘渺的光从西边发散出来,远处的树,房,高架,渐渐变成黑色的块体,天黑下来的时候它们只剩一个轮廓。
赵烈旭坐在车里,熄火拔车钥匙,解开安全带却没下车。
小区种满了高大的梧桐树,密密麻麻的阔叶遮住夜空,就连路灯发出的光都透着树叶的绿。
他开了车窗,随手点了支烟,手肘搁在车窗边上。
一口一口抽在嘴里像没味儿似的。
像是命中注定一样,下午的时候接到了一对夫妻的报案,说自己女儿失踪了。
失踪者命叫徐玉玉,是中际大学的在校生,大三,在校外借住,一个人居住,没有室友。
19号从到的淮城,晚上七点多和父母通过一次电话,后来就没消息了。
两夫妻生怕孩子出什么事,就从老家赶了过来,到徐玉玉的住处一看,行李原封不动的立在地上,床上放在压缩袋里的被褥也还没拿出来。
虽然还不确定失踪的女孩和死者是不是同一个人,但不离十了。
他很少抽烟抽那么快,好像一瞬的时间烟盒里就剩下寥寥几根了。
地上满地的黄色烟头,七七八八的扭曲着。
赵烈旭闭眼仰头靠着,手搁在车窗上,手指夹着烟,由它自燃自灭,微风一吹,烟灰散了。
闷热的空气从窗口徐徐灌入,他喉结微微滚动,额头有汗。
这风好似钻进了他的喉咙,结成一团雾堵在胸膛,闷得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