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的郁闷亦烟销云散了。
由于距离有点远,再加上朱厚熜又戴着帘冠,所以丹陛下面的文武百官均没看到嘉靖此刻异样的表情,不过徐晋身后的众将,还有御座旁边的太监和侍卫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司礼监毕公公不禁暗暗舌,陆炳那货却是愤懑兼郁闷,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挑唆了一把,结果却被徐晋轻松化解了,经过此事,皇上怕是对徐晋更加宠信了,恨啊!
朱厚熜巴眨了眨眼,神色渐渐恢复了正常,压低声道:“徐卿若挂念家中妻儿,朕可以派人把小婉姐姐她们接来,但是朕不准你辞去直浙总督一职。”
徐晋不由苦笑道:“皇上,小儿年纪尚幼,哪经得起旅途舟车之苦,更何况如此,臣于心何安啊。”
朱厚熜此刻心中满是愧疚,哪里肯让徐晋辞职,腆着脸道:“那……朕便放你三个月探亲假,就这么定了,反正这直浙总督你不当也得当,如今朕的万里海疆还得靠徐卿你镇着呢,交给其他人朕不放心。”
朱厚熜这小子竟然耍起无赖来,徐晋不禁哭笑不得,但他辞去直浙总督的决心已定,以免被有心人借此做文章,所以跪伏于地不起,坚持道:“请皇上恩准!”
话说到这份上,徐晋乃然坚持要辞职,朱厚熜面子有点挂不住了,板起脸道:“徐卿休得再多言,速速平身,否则就是抗旨不遵,朕可要治你欺君之罪了!”
徐晋无奈地道:“皇上,臣只是辞去直浙总督一职,又不是乞骸骨告老还乡,若是沿海再有战事,皇上一纸圣谕,臣还能撂挑子不成?”
朱厚熜顿时如醍醐灌顶,对啊,这直浙总督徐晋辞了就辞了呗,朕要用何时不能用,犯得如此较劲?刚好也能堵住那帮言官之口,免得那帮家伙老是找碴,弹劾徐晋拥兵自重。
想通了这一点,朱厚熜便愉快地道:“徐卿这话倒是不无道理,也罢,那朕便准你辞去直浙总督一职吧,不过五百营你还得替朕统率着。”
徐晋就怕朱厚熜这小子犯倔,闻言松了口气,大声道:“谢皇上恩准。”
朱厚熜心情愉快,哈哈一笑,挥手道:“徐卿且留下,其余人等归列。”
于是乎,王林儿戚景通等将领便行礼退了下去,只留徐晋一人在御座前。
徐晋正琢磨着朱厚熜想干啥,便听这小子沉声道:“日前户尚书孙交突然病重,至今卧床口不能言,朕心甚悲之,然户部尚书乃朝廷中枢要员,不能久缺,是故朕欲任命徐晋暂代户部尚书一职,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朱厚熜此言一出,瞬时全场哗然,就连徐晋本人都惊愕住了,自己虽然功劳很大,但以二十出头的年纪担任户部一把手,委实太过惊世骇俗了,朱厚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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