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变了,自己别说救人,只怕最后连徐阶和费家兄弟也保不住。
徐晋心念电传,淡道:“拿来本王看看,本王倒要见识一下那个不知死的,到底写出什么反诗来。”
毕春本能地把纸卷往身后藏去。
徐晋剑眉一挑,喝斥道:“毕春,莫非你在消遣本王?你手里拿的根本不是什么反诗。先是辱骂本王,然后又拿这个来消遣本王,真当本王没脾气吗?”
徐晋长期手握生杀大权,气场不是一般的强大,一挑眉一摞狠,毕春哪里抗得住,老脸都吓得白了,乖乖双手把卷纸奉上。
徐晋接过打开一看,顿时便沉默了,毫无疑问,欧阳德这首诗在发泄心中的愤慨,对嘉靖也肯定是有所不满的,理解成反诗也无不可,难怪毕春这阉货如获至宝。
当然,这首到底算不算是反诗,那得看评判的人屁股怎么歪了,说它是反诗,也可理解为反诗,说它不是反诗,也有说辞能解释得通。
不过不管怎么解释,嘉靖那小子看了肯定都会不高兴,换而言之,欧阳德玩完了,就看会不会连累其他人了。
毕春见到徐晋的表情,顿时便得意起来,嘿笑道:“王爷,咱家没消遣你吧,这就是一首反诗!”
徐晋淡道:“此诗确实不妥,但说是反诗却够不上。”
毕春顿时跳脚了,瞪大眼睛道:“王爷莫要欺咱家读书少,此诗反意外露,怎么可能不是反诗。”
徐晋轻咳一声,忽然往毕春身后的天空一指道:“毕公公你看哪是什么?灰机?”
毕春下意识地转身望去,结果什么也没看到,灰机?什么玩意?正疑惑之际,忽然闻到一股焦味,连忙转回身来,结果见到徐晋手里正拎着一团火,那张写了反诗的宣纸竟然烧着了。
毕春大惊失色,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一个尖叫便扑向徐晋,试图抢夺还没烧完的宣纸。
徐晋显然早有准备,淡定地抬起右脚一蹬,正蹬在毕春的小腹上,后者哎哟一声,当场摔了个后滚翻,半天没能爬起来。
负责领路的两名小太监,还有附近的宫卫都傻了眼,张大嘴巴呆若木鸡。
当毕春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徐晋手里的宣纸已经全部烧成灰烬了,毕公公差点便晕死过去,红着双眼,像一头野兽般向徐晋扑去!
嘭……
徐晋又是一脚把毕公公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