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愤愤不平的看着老牛。
“把牛打死了!你来拉车?把这一千多斤炭拉回内府?”黄衫太监看着他,出言训斥。
吃了亏的白衫儿收刀还鞘,咽不下去这口气,一口唾沫糊了摇摇晃晃支起身子的白老汉一脸,又拽过了黑衫男子手里的水火棍道:“不打服帖了,还会伤人!”
让没了棍了黑衫‘白望’牵着牛不让它动,而他则狠狠抡起棍子,对着牛角狠狠连着砸了七八棍。
可怜的老牛血肉之躯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棍棒?两只牛角全都被打断,鲜血淋漓,痛的浑身打颤。
白老汉清醒了一些,见到此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站起身来,护在老牛前面,苦苦哀求,却被发了狂的白衫儿一根子打在肩膀上,惨叫一声,扑在牛头上,抱着牛嚎哭不已,老泪横流。
白衫儿又照着白老汉的背打了两棍,这才住手。
“哭什么哭?赶紧牵着牛将木炭送去内府!再哭连你带牛一块杀了!”
白衫而奸细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条毒蛇在‘嘶嘶’,令人浑身发冷。
白老汉心中一片死寂,这种失落远比身上的疼痛来的更为猛烈,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给淹没掉。
他想要反抗,看看两只牛角断裂,鲜血汩汩留下,痛的浑身发抖的老牛,却怎么都硬不下心来接着对抗。
只能一步一捱的跟着他们往内务府的方向去。走的慢了,还会挨上一脚。
一双常年劳作被煤炭染成黑色的手,满是血口子,如同裂开的老树根,颤抖拭去老牛大颗大颗的泪珠。
看到这一幕的人很多,却没有人敢站出来出头,哪怕是喊上一嗓子。
张屠户紧紧握着案子上的刀,却被她妻子流泪拉住,卖鱼的小伙,牙齿咬的咯吱吱作响,却终究迈不动步子……大家都是升斗小民,土里挣命的苦哈哈,哪里敢给官老爷对抗?
牛车撵着冰雪,流下一路血泪,跟着骑在马上洋洋得意的三人朝前走去。
“吁!”
老周停下马车,王庆和李绛迅速的从车里面钻出来,眼见到这一幕,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又惊又怒。
“起开!不要在这里拦路!”
那一肚子气不曾撒完的白衫儿,原本是准备挥鞭将这两个不知好歹胆敢阻拦他们道路的人给打退的,但见到两人身穿士子服装后也就没有动手,而是化为呵斥。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私自行刑,尔等眼中还有没有王法?谁允许你等如此行事?”李绛指着几人大声喝问。
那几人原本还没有留意,此时听到李绛喝问,最中间那个身穿黄衣宫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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