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衙门最外围紧张的直握拳头的李绛张栋几人,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似乎是第一次见到白乐天一般。
王庆声音停下,响起了一片轰然叫好之声,王庆转过身子对着黑压压一片的百姓,声嘶力竭的喊道:“在这一片欣欣向荣,举国上下都在为盛世重现而努力的时候,却总有令人恶心,令人愤怒,令人发指的事情发生!
宫市!
就是宫市!
按照律令,宫市想要采买货物,需要支付相应的银钱,但是这些人是怎么做的?
他们违背陛下命令,置国法而不顾,价值几十贯银钱的货物,他们随便给个几十文钱就给拿走了!这与强盗何异?
前天,就在前天!一个衣衫单薄的老翁,拉着辛辛苦苦烧了几个月的碳,冒着大雪顶着严寒,天不明就出发赶了几十里的路,才来到东市。
他虽然又饥又渴被冻的瑟瑟发抖,却依旧想着让天气再冷一些,何也?是为了让碳价在高一些。
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他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孙孙需要养活!
家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相依为命,老的老,小的小,没有什么生计,全指望这一车碳来活命!
躲在深山之中伐木烧炭到底有多艰辛,不说诸位也明白,即便是壮年男子都忍受不了!可这一老一小硬生生的烧出来了一千多斤!
这里面到底付出了多少,可想而知!那就不是碳,那分明就是一车的血汗!是两个人的命!
可是结果如何?老翁的血汗白流了!
为何?
因为他那一车浸满血的碳被‘白望’盯上了!
一车碳,千余斤!半匹红绡一丈绫,挂在牛头充碳值!数月的艰辛,两人的希望,就这样被这些强盗给抢走了!
不论卖炭老翁如何哭诉,如何乞求,迎接他的都是一顿拳脚相加!老翁吃打不过,只得屈从!
可即便如此这群人依旧不肯放过老翁!他们认为老翁的行为妨碍了他们抢劫,损伤了他们那所谓的威严!
所以在当天傍晚,被打的伤痕累累老翁又被他们捉了回来,塞进大水瓮里活活冻成了冰雕!此等行径与禽兽何异?
朗朗乾坤之下怎能有如此令人浑身发寒之事发生?昭昭国法之下又岂能容此等恶贼残毒生灵?!
老翁何辜?稚子何辜?我大唐百姓何辜?!居然被此等残民之贼压迫的不敢出声!
什么总管!我呸!
什么宫人?我呸!
代替皇家?我呸!
他们不过是一群头顶长疮脚下流脓的狗!这些年来顶着皇家名头,干着天怒人怨的勾当!
否则以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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