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在一场大雪中悄无声息的过去了,迎来了前途未卜的中平二年,房顶满是积雪屋檐挂满冰锥的谯楼,俨然成了刘辩的第二座太子府,中平元年的大半时间都待在这里与众将士并肩作战。
千人一批回家省亲的士卒们最后一波已经回来,带走了大量赏赐给他们的钱帛,过了一个有鱼有肉的好年份,算是没愧对他们这一年的鏖战,士气高涨。
就是有些对不住麾下的文臣武将,自己提出给他们半个月的时间回家休沐,没有一人肯回去,都是以储君尚且以身犯险作为臣子的他们怎么敢有所懈怠。
这一年除了因为一场场鏖战死了七八千士卒以外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马超、太史慈、甘宁、兀突骨、胡车儿、方悦、关平、廖化、周仓、裴元绍这些少年将领们越发老成持重,嘴上纷纷长出了绒毛,当然了狮发狂髯比中年汉子胡子还多的兀突骨要除外。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些历经一场场苦战洗礼的将校们,甭管嘴上有没有毛,大事小事交给他们,刘辩放心的很。
要说这一年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事,要数马超在白马渡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骑战,谁能想到黄巾贼隐藏的那么深,拔出萝卜带出泥的牵连出将近两万乌桓胡骑。
黄巾贼还真是能忍,去年刘辩在西壁垒腹地四处乱窜也不见一骑乌桓胡骑,万幸是被四弟马超全部牵连出来,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还不知道会给东征大军带来怎样的重创。
也辛亏是草原胡人不怎么听从黄巾贼的号令,若是边陲骑军就算是知道袍泽被敌人一口吃掉了五千人,没有主帅的命令,敌人杀到面前了也不会主动出击的。
但是这两万乌桓胡骑是怎么越过镇北将军公孙瓒的防线来到中原腹地的,一直是一个困扰刘辩的大难题,两万乌桓胡骑又不是两万蚂蚁装在口袋里就能悄无声息的带过来。
战马加上咋咋呼呼的北方胡人,一旦出现即使不出动太常寺的协律郎,也会被幽州游骑斥堠轻而易举的发现,怪就怪在程昱派遣了七八名品秩很高的协律郎,同样是没能查探到一点蛛丝马迹。
围炉煮酒。
今年的这个除夕过的有些寡淡无味了,红泥小火炉上煮的是士大夫钟爱的老黄酒,并非是度数又高又烈的黄酷酒。
徐庶郭图这些文官士大夫还好,喜滋滋的品尝着贡品黄酒,兀突骨胡车儿这些个武将们则是和喝井水没什么两样,嘴里没味。
文人小酌和武将牛饮,那是两种截然不同却又都赏心悦目的光景,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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