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严不敢有异议,连忙执笔更改名册。
沈泽棠朝宋沐道:“此次季考后,本官恰得闲时可来国子监讲学,秉往昔惯例,吾会出一道题于监生制义,再择三四良材单独授业解惑,有劳宋大人安排。”
宋沐拈髯应承下来。
又叙了些旁话,且日当正午,杜严在馔堂备下饭席,众遂起身一道前往。
学正刘海桥闲在窗前,沈泽棠路过时,忽叫住他并肩同路,顺便问其在国子监可习惯。
刘海桥回答:“吾性执拗不圆融,刚强不油滑,难忍苍蝇附骥(马尾)之羞,蔓萝依松之耻,是以官场难容吾身,即无福经国济世,在此修身养智、教书育人却也自得,还谢沈大人拉吾出泥潭及这推荐之恩!”
沈泽棠笑了笑:“世人所贵,节操为大,爵禄失之还会复来,节操失之终身难得矣,刘学正满腹经纶,在国子监培养贤能为朝堂所用,岂能说不是经国济世之举?你只需坚持不弃,定能得美名留传!”他又问:“你现可是在广业堂授课?”
刘海桥颌首称是,沈泽棠低声说:“此次招入国子监念书的一员监生冯舜钰,分在了广业堂。”
刘海桥想了想:“是那个写文章跑偏的?”
沈泽棠噙起嘴角:“可不是她!她的字迹与太子如出一辙,恐日后生祸,还得劳烦刘大人督促其改换字体。”
刘海桥觉得在理,总是多谨慎为安,认同地嗯了一声:“沈大人所虑很周全!他那字体仿‘赵柳体’,为得区分,不防让其习‘颜体’如何?”
沈泽棠摇头:“颜体以力量取胜,她身板赢弱,定难适应。”从袖笼里掏出本字帖递他:“命她照着这苦练就是。”
刘海桥接过,绀青色封面皮子,标烫金字:沈远赟碑。
他一时怔住,稍顷才迟疑问:“沈大人的意思是........”
沈泽棠语气温和道:“吾得字体与前人齐名,丰润柔和,雅致工整,力度适合,她习得其中一半精髓,已能胜人过半,你让她勤临摹就是。”又添一句:“勿要提起是吾之令!”
刘海桥又是一怔,总有种被无辜拖下水的感觉。
“若他实在不肯哩,为师总不便强人所难!”
沈泽棠笑得云淡风清:“刘大人秉为师之道,岂能被个小监生左右,更况救人浮屠,功德一件矣。”
恰宋沐左顾右盼在寻他,遂拍了拍刘海桥的肩膀,径自走开。
刘海桥哑口无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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