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打压排挤,甚至挑唆皇帝与之反目成仇。和泰,将军是会老的,更是会死的。活着的时候或许大杀四方无所畏惧,等我老了死了,会有什么下场?千古骂名是虚的,甘临的子孙又怎么办呢?”当然,朝堂上的博弈,干政的后妃和正经的皇帝以及彪悍的权臣都是一样的下场,只不过这话就不必说出来了。何况后妃的危险的确比皇帝、权臣大那么一点点的。
张和泰果然怔住。作为巴州人,他始终坚持着巴州男儿最为朴素的价值观——家里两个顶事的,比一个强。那是数代的血雨腥风中,积累下来的生存智慧。在很多地方,死了男人,叫寡妇失业。可是在巴州,只要堂客活着,这个家就不会散。甚至,如果哪个孩子父母双亡,只要有姑母,就能安安稳稳长大。在巴州的土话里,父亲是“牙”,姑姑是“牙牙”,那就是另一个父亲!休说嫁进家门的堂客,便是嫁出家门的姑娘,对娘家也有着极大的话语权。陆观颐做虎贲军的第二把交椅无人不服,册封公主后一度居住受厘殿,正是有此传统在支撑。
但是,江南是不同的,离开巴州、离开苍梧后,别的地方都是不同的。窦宏朗的病情,让所有人都意识到,管平波的时代即将开启。然而,如果不按巴州旧俗行事,那么管平波将面临无休止的质疑和挑衅。而以巴州堂客的倔强,必然掀起血雨腥风。在姜戎的阴影下,内耗不是作死么?若要管平波退让,别说她自己,巴州系的将领谁能不疯?两个扶不上墙的皇子,没有彪悍的母后,大家还混个屁!
张和泰深吸一口气,严肃的道:“移风易俗,非朝夕之功。”
管平波嗤笑:“不是朝夕,此结无解。”
张和泰道:“那便只有硬上了,那起文官没卵子的,杀几个算完。”
管平波叹道:“只要他们读着四书五经,念着三纲五常,杀不完的。除非整个朝堂的文官,全不用读书人。否则我执政几十年,就要跟他们掐几十年。”
张和泰突然一拍大腿道:“唉!我们干嘛用他们的读书人啊?我们自己没有读书人怎地?虎贲军学堂里那多读书人,不用白不用。打仗又不要那么多认字的,都调到朝堂上去,谁怕谁!”
管平波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和泰:“文臣用我的,武将用我的,天下凭什么还姓窦?凭姓窦的长了屌吗?”
张和泰脸色倏地一变!
管平波道:“你知道老爷子为何要杀谭元洲么?”
张和泰愕然。
“你不知道吧。”管平波笑出了声,“很早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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