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还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七年前,微白山下樱花林里,你把我按在树上强吻了。”
“……”
她彻底傻了。
七年前,她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微白山的话,那就是毕业旅行,毕业旅行的话,哦,玩了真心话大冒险……
秦家的七小姐,没别的,就是傲,就是刚,又是年少轻狂时,更是肆意胆大。
她直接把树下观景的人按在了树干上,一脸的嚣张与孤傲:“同学,接个吻。”
对方戴着口罩:“请自重。”
她直接扯了他的口罩,堵住了他的嘴。
他可能惊到了,瞳孔放大,任她放肆了个够,末了,她擦了一把嘴巴,丝毫不掩饰她的嫌弃。
不远处,一群少男少女在起哄。
她回头,抱着手看同伴:“我不玩了,不是玩不起,是没劲。”说完,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现金,塞到他领口,“这是赔给你的精神损失费,不够就联系我的律师。”
说完,她写了个号码给他,然后潇洒地扬长而去。滕瑛到现在都记得少女那双又野又傲的眼睛。
她给了八百,那次是他的初吻。
当然不够。
所以在她醉的一塌糊涂的时候,他清醒地把她按在了床上,讨了一晚上的债,第二天早上,她留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又跑了。
这笔账,扯不清了,一报还一报,又还一报,谁还不会造孽了。
秦萧轶只觉得数之不尽的草泥马在心头奔腾,可她面不改色:“不是吧滕瑛,不就是亲了你一下,用得着记这么多年?”
他也面不改色:“你是第一个把我亲硬了的女人,没办法,就记住了。”
“……”
她这口怒气是怎么也压不下去了:“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死磕是吧?”
滕瑛懒得废话,直接把她按在门上强吻。
秦萧轶:“……”
造了八辈子的孽了!
已经进了后半夜,天上没有月亮,乌压压的一片冷色。
滕家宅院的正房外,有脚步声。
是老管家,他敲了房门,小声喊道:“先生。”
天冷,滕霄云咳了两声:“都办妥了?”
老管家没有进屋,站在门口回话:“已经办妥了。”声音压得低低的,又说,“陆启山先生带话说,一定让先生您满意。”
滕霄云闷声咳了一阵,说:“做得干净点。”
“知道了,先生。”
老管家领了命后便离开了,不消一会儿,房门被推开,滕霄云披了衣服,拄着拐杖出来,不像平时站得笔直,他咳嗽得厉害,弯着腰,摸黑去了院子后面的平房,里面堆积了很多杂物,他走到一角,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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