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文挂了电话,出门看见留守炊事班的抓着几只羊,便问:“干啥呢?”
“副营长,明天周五加餐用的。”
“别周五了,就今晚吧!”王亚文挥了挥手,好久没这么高兴了,还不趁机喝一杯!?
……
张朝封在连部帐篷里躺了两天,边防连的卫生员过来了几次,确定他只是体能消耗太大,并没有因为着凉而引起并发症,一直守在张朝封身边的杨越才算放下了心里的石头。
施工队因为这一次的事件停下了手里的活,再开动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天。
好像专门为了让杨越立功似的,从那场暴风雪之后,老天爷就再也没有为难过施工队。除了偶尔下一场雪之外,天气格外地好。
进入七月中旬,气温进一步升高,冰雪消融的速度明显加快,很快多季节河里水流量也明显加大。
杨越坐在没有篷布的车里,手里扶着一卷钢绳,望着远处的雪山有些出神。
张朝封则一手抓着光秃秃的篷布杆子,坐在钢绳卷上一手摆弄着手里的火机。那火机好像是抛了锚,打不着火来。
“杨越!”张朝封喊。
杨越没听见,张朝封用脚踢了他一下,“杨越!?在想撒呢?”
杨越回过头来,“没啥,还有烟吗?”
“有呢!”张朝封从口袋里掏出红河,给了他一根,“没火啊!火机打不着了。季永春!”
“诶,张班长!”
“有火吗?”
“没!”
“操!”张朝封使劲地甩手上的火机,但那只“磨破手”进了沙子,卡在打火石中间,打火轮转都转不动。杨越掏出一盒火柴来,“扔了吧,用火柴!”
“风太大,点不着的!”
杨越微微一笑,从火柴盒里拿出五六根火柴,拢在一起擦着,趁着火苗窜起的那一刹那,他凑上去把烟点燃。
鼻腔里涌入一股火药燃烧的刺鼻味道,这味道抽进肺里,让杨越好一顿咳嗽。
“越子,你最近的烟量长了很多啊!?”张朝封道:“有什么想不开的?”
“并没有!”杨越摇头。他只是觉得每当他抽烟的时候,就会想到张朝封,就会回想起张朝封背着他的情景。
他怀念那冰冷的背,再活一辈子,他都永远不会忘记。
张朝封瞧见杨越的表情很严肃,便揶揄道:“喂,你不会在想我吧?”
杨越瞟了他一眼,“老子喜欢女人的!”
“哈哈哈……”张朝封笑得花枝乱颤,叼着烟差点从钢绳卷上摔下来。
“抓稳点,别摔死了!”杨越嘴角一弯,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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