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见解远胜于大哥,应该知道,武功练到极上乘之境,举手投足,已不滞于物,你往徐岛主身上掷瓜子时,他根本来不及察觉,不也出于本能的避开了?”
“不可能……”长陵连连摇头道:“符宴归亲口承认叶麒死了,而且他还取下了长命锁,叶麒若侥幸未死,符宴归焉能没有察觉?”
长盛看着她道:“要说不可能,天底下还有比你我兄妹二人能存活至今更为匪夷所思之事么?”
长陵闭上双眼,道:“大哥,你不要再说了。”
实则长盛所言她在心里远不止想过一次,然而这所谓的“希望”有多么的渺茫,渺茫到从心底滋生出恐慌的蔓藤,将她那一副一身是胆的躯壳勒得喘不过气来。
“这次醒来,我发现你变了许多,变得会为他人着想,也变得瞻前顾后。”长盛问:“他为了你做了这么多,难道你连为他多承担一次空欢喜的勇气也没有?”
长陵心口重重地一跳。
她忽然想起,那时叶麒带着她去掘墓,也曾经问过她一个类似的问题。
长陵,你害怕失望么?我怕过。但是,万一呢?
长盛道:“至于这儿,你不必担心,如何与魏将军解释,如何全身而退,大哥自有打算。”
长盛离屋关上门后,发现徐来风站在庭院边,投来了一个颇为费解的眼神。
“我是真的想不明白,”徐来风推着轮椅送长盛到湖边走走,“大公子难道不希望二公子能够放下过去?给了她不切实际的虚妄,就不担心她再一次受伤?”
“放不下心结,如何能放得下过去?”长盛淡淡道:“与其让她长久深陷痛苦与自责,不如放她出去走走,纵是走到了天涯海角也一无所获,她尽了全力,心中也会好受些。”
徐来风微微颔首。
“况且,若当真有一线生机,何不一试?”
长盛发现徐来风盯着自己瞧,不觉问:“怎么了?”
徐来风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时隔了这么久,总还是有人对大公子念念不忘了。”
来长安时,梅花未开,离去之时,已逢落花沾袖久留香。
冬雪初融,马蹄踏过处转瞬无痕,等魏行云发现人不在时,二公子早不知奔到何处去。
长陵直往龙门江而去。
她想过,叶麒在水下憋的时长远胜于常人,他要是坠江后掩人耳目,也并非绝无可能。只是他身患重疾,若然侥幸逃生,多半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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