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他来此,本就为了那即将处刑的小妖女向雪而来。
他来此,本就不该。
一个不该来此的人,无论被人如何无理对待,都无法争辩。
所以,夏极也不争辩。
他如乱流中的暗礁一般,沉默地出刀,他只用刀柄,而即便无奈用了刀身,却也从未伤人。
因为刀是锈刀,根本无刃,既然无刃,那又如何伤人?
他漫步在襄阳的街头,如最刺眼的明光,而不时冲来的少年俊杰,江湖英豪,都不过是那扑火的飞蛾。
只是,这火却太温暖,暖到不会去伤害这飞蛾。
令人去迷惑,为何有人会这么温柔?
即便,他已经站在了另一边。
夏极终于停下了步子,站在一个随处可见的街头,街头那般拥挤,尽是随处可见的人。
他收好刀,斜挎在腰间,似乎已经不准备拔出。
然而他身前却是已经又站了一位挑战的刀客。
烦死了。
该突破了...
夏极心中想着。
然后,他竟然闭上了眼,在敌人面前闭眼,再然后缓缓抬起了头。
那刀客有些疑惑,莫非自己运气这么好,他是累了?
累了?
不!
天地间的光明骤然间,以极其恐怖的姿势爆发,野蛮粗暴、摧枯拉朽地疯涌入这寻常街道,这古老的襄阳。
而满城长刀、长剑开始发出低鸣,在人手中、腰间不安地跳动。
似乎在朝拜。
在恐惧。
那即将出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