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纪。
而并非是进行“暗杀”之类。
这是一种和平的交涉。
“你走吧,离开木兰城,所有你和美美的事情,我们便不再追究。”
周爸爸声音冰冷。
便在这时,郑定怒而起身,准备辩驳,但很快被和他一起来的男人抬手给直接按下。
作为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少年,他此时应该茫然。
但夏纪并不茫然,他只是侧头看向周美美,这个与自己曾经洞房花烛,拜堂成亲的少女。
后者显然有些挣扎。
墨色碎发的少年轻笑一声,这声音似是自嘲,而在安静下来的宴会上无比清晰。
他直起了身,如带着镣铐的囚徒,然后缓缓向着门前走去。
兽骨弓并不易于携带,所以他什么都没有。
突然似是回想起那名为父亲的男人,从小就禁止他碰刀,但对他使用其他兵器则不加阻拦。
甚至在得知他要用弓后,还去不知哪里寻找到了那把兽骨无箭弓,赠送给他。
可是不熟悉的兵器,即便再怎么用,还是不熟悉。
所以弓,他没有背着。
可是不知为何,在这孤独、痛苦燃烧的时候,却渴求一把刀。
就如新婚那一天,他第一次看到父亲用刀。
刀光弥漫,伴随着地狱的烈火燃烧。
真美。
他仰望着空旷的屋顶,在所有人或憎恶,或可怜,或幸灾乐祸,或怨毒的目光,故作洒脱地走向屋门。
大门开着,还有几根黑幽幽的枪管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