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案,可与此同时,也显出朝廷的宽容,饶了二人的性命。
这是最好的结果……
当然,作为当事人的程敏政和徐经,可不太美妙了,一个前途远大的户部右侍郎,另一个是寒窗十年,终于金榜题名的读书人,而如今,皆是前途尽毁。
李东阳颔首点头道:“这确实是最好的结果。”说罢,叹了口气。
弘治皇帝面带不忍之色,却还是摇摇头道:“去吧……”
他的心里,难免会有几分自责,可眼下,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
这一天,方家迎来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客人。
门子看到了衣衫褴褛的来人,吓了一跳,随即便去通报,紧接着,唐寅便冲了出来:“徐兄……徐兄……”
唐寅一把挽住了来人,仔细的打量,便见来人蓬头垢面,早已是面目全非,身虽披了一件还算干净的衣衫,可依旧能看到那皮开肉绽luo露出的肌肤。
徐经出狱,在这京,举目无亲,他只能来找唐寅,到了唐寅的客栈,方才知道唐寅已搬来了南和伯府。
他一瘸一拐的来此,与唐寅四目相对,唐寅已是热泪盈眶,曾经那个英俊潇洒,且一掷千金的江南才子,已是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人,形同乞儿,浑身下,都散发着腐肉的恶臭。
“徐兄……里头坐吧。”
徐经双目无神,只是凝噎摇头:“不,不了,我来,只是想借几两盘缠,回应天府去。”
唐寅皱眉,随即道:“你如何出来了?是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是恩师,一定是恩师营救了你。”
是呀,牵涉到了如此重大的舞弊案,现在朝廷又没有平反昭雪,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将人放出来?
唐寅惊喜地道:“不错,果然是恩师,是恩师……”说着,他的泪水打湿了衣襟。
这种激动,可想而知,虽恩师亲口答应了营救徐经,可他其实一直在潜意识里觉得恩师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可哪里想到,恩师当真去营救徐经了,这其花费的心力和风险,恐怕不少吧。
唐寅激动地将事情的原委和徐经说了,徐经听罢,也是滔滔大哭起来:“若非方家公子,学生必死无疑,难怪,这难怪锦衣卫突然放人,令师在哪里?我这去谢恩,这是救命之恩,做牛做马也难报万一。”
…………
詹事府里的‘冠军侯’们长势不错,这令方继藩心情也开朗起来,说起来他真有点怕朱厚照想不开,这家伙是个冥顽不灵的人啊。
下值后,方继藩终于带着不错的心情打马回府,此时天色很是昏暗了,邓健正在前头提着灯笼照路,等到了府门前,两个人影竟是突然嗖的一下窜了出来,吓得马的方继藩差点没摔下马。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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