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东拉西扯了。
“你建言有功,朕自有恩赏,且告退吧。”
既然此行的任务已完成,方继藩的心情也轻松起来,皇太子这一招,果然是屡试不爽啊,于是行礼道:“臣告退。”
看着方继藩的背影徐徐离开,弘治皇帝的眼眸里掠过了复杂之色。
倒是刘健的目光纯粹了许多,这是一种单纯的欣赏,来此劝谏,是有勇;语出惊人,一举抓住了陛下的要害,这是有谋。
这令刘健都有点希望自己那不太成器的儿子,也得个脑疾了。
而方继藩从紫禁城出来后,便匆匆的赶去了詹事府。
此时,天色已不早了,已接近了正午,点卯的事,方继藩不必担心,因为百户大人自然会为他遮掩,这是南和伯子以及脑残患者的好处啊,前者让人忌惮,后者让人更忌惮。
因为单凭权位,欺负寻常小民倒也罢了,可羽林卫里,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能做羽林卫百户的人,背后也有来头。而后者的可怕之处在于在别人眼里,方继藩是个不可控的人,谁晓得时候愣起来,直接撕破脸。
瓜苗已经开始生出了蔓藤,现在虽还是天寒地冻,可天放了几日晴,所以阳光自琉璃投射进来,再加暖棚里温度适,西瓜的长势还不错,又因为是在较为密封的环境,暂时也没有出现虫害。
当然,这一切都来源于朱厚照的悉心照顾。
好在朱厚照终于不会成日呆在暖棚了,为了改善土壤,方继藩建议施肥,只是肥料嘛,呵呵……
朱厚照成日觉得无精打采,他心里只惦记着他的西瓜,指望着这西瓜早日种出来,好让父皇大开眼界,报那一顿痛打之仇。
方继藩见这家伙浑浑噩噩的,也懒得理他,这种熊孩子,千万不能惯,若是围在他身边讨好,他还飞天。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与此同时,南和伯府、礼部尚书程府,宦官飞马而来,府下人等,俱都跪迎。
宦官面无表情,显得极为沉痛,身为宣读旨意的宦官,自然清楚什么样的旨意,需配合什么神情。
南和伯府的圣旨来得迟了一些,因为宦官很辗转的才得知徐经在方家,因此姗姗来迟。
方景隆在五军都督府,而方继藩已去了詹事府当值,府做主的,也只有杨管事,还有方继藩的四个门生,不过宦官指明了让徐经接旨,因而旧伤未愈的徐经也一道来了。
方家下数十口人,听到了诏曰二字,心里震撼之情无以言表,若是单单的针对个人,那么一般是敕曰、诰曰之类,而诏曰却是不同,所谓的诏,便是昭告天下、咸使闻之之意,这是要向天下人宣读的意思,并不只限于当事之人。
如此一来,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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