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手,又一个耳光,竟又啪的一声落在了刘嬷嬷的脸!
刘嬷嬷的颧骨顿时高肿,她哎哟一声,瑟瑟发抖地捂着自己的面。
却见方继藩一脸冷然道:“刘嬷嬷,你再告诉他们,本少爷有没有打你!”
“……”
这已不只是嚣张了,简直是过份!
宦官们本着和刘嬷嬷都是宫里人,自是个个面带怒容,同仇敌忾。
打了一巴掌不够,当着面,竟还又打了一巴掌,这是什么,这是全然不将人放在眼里,真以为咱们这些奴才,在贵人们面前是奴仆,在你方继藩面前,也是奴才吗?
可刘嬷嬷此时此刻,除了捂着脸,那一双自指缝里透出来的眼睛,却对方继藩已是怀着一种深深的恐惧,她忙道:“没打,没打,老奴可以澄清,方公子没有打!”
“……”
这一下子,宦官们顿时哑然了,竟是不知所措。
方继藩阴森森地看着刘嬷嬷,随即目光落在几个宦官身。
宫里的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不是人精,自然也无法生存,他们肚子里,不知有多少花花肠子,对待皇帝和皇后,自是奴颜媚骨,可对待不谙世事,脸皮薄的小贵人,却不知有多少算计。
这在明实录,不知有多少的记载,没想到,连太康公主,竟都没有躲过这些人的卑鄙和龌蹉手段。
其实,这可以理解,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又或者说,在这个女子必须严格恪守礼法的时代,即便陛下和皇后再如何爱惜自己的女儿,也生怕女儿逾越了女儿家的规矩,正因为如此,对女儿的管教格外的严厉,这才给了这些嬷嬷和宦官们有机可趁。
可现在,这些宦官具都心里一凛。
他们触碰到了方继藩的目光,这传闻的恶少眼里,有一种深邃不见底的凌厉。
方继藩背着手,朗声道:“真是怪了,你们冤枉本少爷打人,可偏偏刘嬷嬷却是矢口否认,怎么?胆大包天了,想要指鹿为马,颠倒是非黑白?想污蔑栽赃于我吗?”
这一句句的反诘,竟是吓得这些宦官一个个大气不敢不出,他们也是造了孽,不过宫里的人都油滑,一旦感觉到不对劲,此时便大气不敢出,遇到这么个狠人,一丁点脾气都没有。
方继藩厉声道:“哼,倒要看看,谁敢污蔑我方继藩,我方继藩踩了一辈子人,还没见哪个奴才敢房揭瓦,踩在我头的!”
说罢,看也不看那颧骨高肿的刘嬷嬷一眼,只是道:“我要给殿下治病,滚远一些。”
刘嬷嬷打了个冷颤,本是目有不甘,有怨毒,可最终,却只剩下了恐惧,平素里仗着受娘娘信任的她,是何等的趾高气昂,现在却温顺如绵羊,连忙后退,到了角落里,低垂着头。
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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