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际的龙泉观执掌人,平时在这龙泉观里,除了师尊,谁不是将他视若神明,而如今,怎么半路杀出来了个师叔呢。
可张朝先却还不得不朝方继藩勉强的笑了笑,他现在只巴不得赶紧了结此事,将这个瘟神赶紧送走。
于是方继藩朝他笑。
他也朝方继藩笑。
他看着方继藩,产生了一种错觉,因为他发现这个人渣竟是笑的极真诚,这少年,成了精吗?
于是他也尽力朝方继藩笑的更诚挚一些。
两对眼睛这么近距离的触碰在一起,方继藩又拍拍他的肩:“先先小师侄啊……”
挂在张朝先脸的笑容,顿时有点僵硬了,即便是张朝先几十年为人处世的积累,此刻,他的脸色也只猪肝好看一点点。
方继藩叹了口气:“师叔看你脸色很不好,这是肾虚的缘故,师侄,你要在意自己的身体啊,要节制。”
“我……”张朝先龇着眼,那眼里布满了血丝,极是可怕,他好歹也有数十年的修为,人情世故,哪一样不精通,不敢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至少基本的喜怒不形于色,却还是有的,可今日,彻底的破功了,再好的演技,到了方继藩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一失足成千古恨。
倘若方才不认这个师叔,倒还罢了,或许还可以将错错,可他万万没有意料到,眼前这个少年郎,如此的无耻下贱,自己碍于师尊,不得不行了礼,这一行礼,便是兵败如山倒啊,因为你可以假装不知,可一旦你行了礼,这师叔侄的身份便确认了,方继藩这厮,还真是变着花样的折腾,偏偏,自己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他绝不能和方继藩硬碰硬,硬碰硬,意味着欺师灭祖,违背了天理伦常。可他忍不下这口气啊,方继藩每一句话,都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呵护备至,可里头每一句话,却又像锥子,在张朝先的心口猛戳,疼!
更可怕的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些看似关怀备至的话,实则却是严重的打击了自己在龙泉观的威信,现在龙泉观内外,自己一手遮天,却被人这样玩弄,偏偏还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深吸一口气,没法子,至少在明面,他得忍。
眼前这个人,不过因为师尊糊涂,辈分高而已,可又如何,龙泉观还是自己打理,是自己说了算的。
于是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师叔关心。”
方继藩深深看他一眼,这个老家伙,倒是很能忍嘛,于是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朝先,看的张朝先心里发毛,生怕这家伙,又要折腾什么事来,他是实在坚持不了多久了。
方继藩却道:“师侄,这王天保不敬尊长,该当何罪?”
王天保一听,顿时瘫了下去,他心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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