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外扬,这虽不是家丑,可此等事,还是不可表露。
于是对着门子颔首点头,快步步入了厅,便瞧见妹子垂坐在厅了。
下人们斟来的茶,已冷了,这妹子只欠身坐着,局促不安的样子,似乎随时想要起身离开。
方景隆咳嗽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却忙是将脸侧着一边。
方景隆不由道:“妹子,你来了好……”
话说到一半,即便是武官出身,方景隆也不至粗枝大叶到没察觉出妹子的异样,却见方氏面颊,分明有一个掌印,那掌印虽不是十分明显,可细细看下去,依旧还可以模糊的看到淡淡的影子。
方景隆一下子的,肚的一股火便腾地熊熊燃烧起来,厉声道:“这谁打的,他娘的,哪个狗东西竟敢打我方景隆的妹子?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方家无论如何,那也是出自名门,至于自己这妹子,因为方家人丁单薄,这南和伯府便算他的娘家了。
长兄为父,方景隆现在是方家的一家之主,现在是怎么回事,连方家嫁出去的女儿也敢打?
那方氏忙道:“兄长,我……”她似乎以为自己脸的掌印已消去了许多,不会被人察觉,谁晓得被方景隆一眼看破,立即眼眶微红,举着长袖拭泪。
“兄长,不要声张,声张出去,别人要笑话的。”
“我他娘的管他什么笑话不笑话,你说,这究竟是谁动的手,当我们方家的人都死绝了吗?竟还有人胆大包天,敢欺到头来了?。”
方氏便幽幽的叹息着道:“我在徐家,公公待我是极好的,至于夫君,虽不是很争气,全凭着父荫混日,对我,也挑不出错来的,唯有那妯娌,却是极不好相处,此番我们一同京,是为了太皇太后祝寿,这一路来,她便处处挑我的错,我……”
方景隆顿时明白了。
动手的人,应该是那魏国公世子徐正道的夫人。
其实这等事,实在太铺垫了,在这个时代,嫡长子才是一个家族的正主儿,长房不但要继承家业,且还要承袭爵位,是未来的一家之主。
至于下头的兄弟,都得仰仗着长房度日,只要不分家,这长房便是天一般,一旦触怒,找个由头,便是将下头的弟弟们赶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魏国公的长媳乃是黔国公之女,原本家世非同凡响,又因为生了长孙,这地位在徐家,自是与众不同。
方景隆的脸,带着几分痛惜又不甘的样子。
他当然是不甘心的,倒不是因为说,他方家畏惧黔国公的家世,黔国公虽说位列公爵,世镇云南,可方景隆却也未必怕了他们。
问题的关键在于,人家这长媳的身份,凭着娘家有人,又是未来徐家的一家之主,她如何骄横,方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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