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怔住了,骇然得下巴都像是要掉下来。
北地除了普济真人,谁还有这般的造诣?
他呼吸急促起来,难以置信地道:“休要玩笑。”
喻道纯郑重其事地道:“哪里玩笑,此人乃吾之师弟,骨骼清,乃道星下的凡尘,吾师便是相了他,才将一身道学倾囊相授,可惜他今日不在此,否则非要让你亲眼所见不可。”
“太师叔公……”刘天正惊讶得说不不出话来,满脸的诧异,震惊地看着喻道纯……
…………………
次日一早,天空依旧暗淡,方家已忙活开了。
方继藩穿了麒麟服,系了金腰带,佩戴着御剑,虽然显得骚包,却不显得违和,倘若不是因为这家伙名声差一些,怕也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他正预备出门,却见书房那儿,在这大清早,竟还亮着烛火。
于是左右看了看,见邓健跟着,便问道:“书房里有人?唐寅这些混账,夜里不知节省一些蜡烛?”
邓健小心翼翼地道:“少爷,是老爷,老爷昨天一宿未睡,都在书房里呢,怕是有心事吧。”
哎……真是多愁善感的爹啊。
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方继藩心里摇头,父亲太重感情了,明明你是个在杀戮场,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大老粗好不好,要不要这样?
“要不,少爷去看看?”邓健很小心地看着方继藩的眼色。
最近少爷的脾气更坏了,动不动对他拳打脚踢,旧伤还没好呢,至今还一瘸一拐的。
方继藩摇摇头,面带冷漠:“走,入宫,祝寿要紧。”
太皇太后的寿辰,乃是头等大事。
大明朝沿袭汉制,以孝治天下,而今太皇太后已逾七十,当今皇帝,母亲早亡,唯有这祖母,成了他尽孝的对象。
武百官,早在数日之前便已纷纷表,无数翰林,争相献祝词。
命妇们虽是准许正午入宫拜寿,可其实从卯时起,便已没功夫吃茶填肚子,早忙碌开了,沐浴、更衣,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再核验一下寿礼,这入宫一趟,可能连太皇太后都无法靠近,更多人只能是远远的遥拜一下,便站在百米开外了,可入宫所要预备的立礼节,以及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早已预备了数月之久。
这一场寿宴,犹如一幕大戏,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角色,可即便只是最不起眼的角儿,却也需磨砺多时,方才能在舞台展现那刹那之间的芳华。
魏国公府在京的宅邸,自也是忙碌开了。
长夫人沐氏再三催促着,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样呼喝着奴婢们预备,生怕出半分的闪失。
她脾气暴躁,下人们见了她,没一个心里不胆颤的,谁也不敢出差错。
她乃是魏国公世子夫人,因而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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