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唐寅抽泣,哽咽道:“学生谨遵恩师教诲。”
方继藩颔首点头,看向江臣:“你虽然会试丢了为师的人,可是……算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江臣心头涌一股酸楚,因为会试的马前失蹄,他已不知被念了多少遍,于是咬牙切齿地道:“弟子破釜沉舟,若不能力争游,弟子再无颜见恩师。”
方继藩轻轻一挥手:“去吧。”
最讨厌这种场面了。
看着五人眼睛红彤彤的样子,像是要去赴刑场似的。
话说,他们怎么这么容易被感动了,搞得自己都差点想要跟着一起掉一点眼泪。
可是……不能哭。
哭了,人设崩了。
所以,还是少见这种感人的场面才好。
五人站了起来,提起了自己的考蓝,见恩师已背过了身,绕过了方家的影壁,踪影消失不见,便各自深吸了一口气,轿,出发!
…………
一炷香之后。
一顶自王家的轿子徐徐的经过了方家。
轿帘掀开,露出了王守仁的脸,王守仁愣愣的看了一眼方家的宅邸,若有所思,他突然对轿夫道:“到这里停一停。”
轿夫便驻足,轿子落下。
王守仁下了轿,看着方家的宅邸,想要前几步,知会门房,可只走了一步,脚步却又停住,这张年轻又老成的脸踟蹰了片刻之后,又转过身,了轿子:“走吧。”
轿子起了,晃悠悠的远去。
王守仁坐在轿里,幽幽一叹,接下来,他的目光,却又清澈起来,一股好胜心,自心底深处,油然而生。
他的好胜心,倒不是来源于坊间的赌局。
毕竟……他对赌局没什么兴趣。
外头的风言风语,他岂有不知,赌坊已经开了盘,看谁能夺得殿试头名,自己乃是最热门的人物,当然,方继藩的那些门生们优势也不小,可不少人,却还是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认为自己出自名门,这名门之后,策论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王守仁的心底深处,是不太瞧不方继藩的几个门生的,虽然八股做的好,可和欧阳志三人接触的久了,总觉得他们说话做事,总是人慢半拍,那种感觉,卡卡的,像提线木偶一般。
徐经这个人,心思太过活络,属于那种会来事,满门心思都在钻营的那种,这等人,不擅长治学。
唐寅……听说每天被方继藩捉着去作画。
好吧,这些人不值一提,此番,吾必头名。
轿子到了宫外,便要步行了。
此时考生们已经汇聚,等着午门开启,徐经和几个师兄在一起站着,看到了王守仁,伸手朝他打招呼:“王兄,王兄,到这儿来。”
王守仁便凑去,五人站在一起。
等宫门一开,诸贡生鱼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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