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活着，只怕一个呼吸，臣已灰飞烟灭。”

“看来……”弘治皇帝凝视着他：“你不敢了！”

“那么……”弘治皇帝旋身，四顾左右：“谁敢，可以站出来。”

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沉默了。

其实，谁都明白，这种事是无法验证的，你说你敢，也没有人可以证伪。

可当他们看到这巨鲸，即便只是尸骨，却早已是魂飞魄散，甚至在想，即便自己说敢，怕也会成为大家的笑柄，认为自己吹牛。

“可是有人敢啊！”在确定没有得到任何肯定的回答，甚至连吹嘘的人都没有这个胆量之后，弘治皇帝发出了感慨：“若没有人敢，这巨鲸，如何会在这里，如何只剩下了几截枯骨？”

“朕听说，那大海之，恐怖如斯！有巨浪，有狂风，有数不清的危险。那镇国府备倭卫，至唐寅，下至下将士，在那滔天巨浪之，与此鱼搏斗，朕来问问你们，这是什么？”

“这是忠，是勇，是无所畏惧，也是九死一生！”

弘治皇帝即便为天子，可在这巨骨之下，也如蝼蚁，他哐当一声，抛下了手的剑，渐渐平复了心情：“镇国府备倭卫操练不过数月，救灾有功，更是勇不可当，下人等，浑身是胆，朕心甚慰。国难思忠臣，也思良将，护佑大明，使朕能在此欣赏如此庞然巨鲸，使卿等能安享太平，必是这样的人。”

一连说了许多话，弘治皇帝显得有些疲倦了。

这时，却有人排众而出。

却是朱厚照和方继藩到了。

朱厚照远远听到敢与不敢，激动的不能自己，箭步冲出道：“父皇，儿臣敢，区区巨鲸，儿臣不怕，若是它敢活过来，儿臣求之不得，与它死战，莫说一头，便是三头五头，儿臣也绝不惧怕。”

弘治皇帝一脸疲惫，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朱厚照一眼。

最令他揪心的是……他居然相信，朱厚照说的是真的。

你说你一个太子，成日想着喊打喊杀，见到了什么都气血涌，恨不得冲去跟人搏斗，你这不是二吗？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

朱厚照急了，以为父皇不信，道：“父皇若是不信，准儿臣去宁波，儿臣这诛杀几头巨鲸，送到父皇面前。”

弘治皇帝摆摆手：“好，朕，信了，朕信了。”

朱厚照满意了。

回头看着这巨大的骨架，他的双目之，没有震撼，有的，却是气血涌，耳边，仿佛有金戈铁马的交鸣。

大丈夫，该东出汪洋，擒杀巨鲸。北出关镇，割胡虏首级而还。

很好，本宫有朝一日，定要擒杀一头巨鲸不可。

他又多了一个心愿。

方继藩躲在人群里，一副自己和朱厚照其实没这么熟，我没这么二的朋友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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